第一〇二章 甘原·甘兹郡王之病(五)

    第一〇二章 甘原·甘兹郡王之病(五) (第2/3页)

然完全相反,但却都有道理、谁也驳不倒谁。而皇帝的那一句“恐怕世桓现在还死不了吧”,真正是大有歧义啊。这个“死不了”,是说皇帝不希望他死呢,还是皇帝希望他死而他却死不了呢?这两个意思可是真正大相径庭了。而且,雒渊概和逄烈俩人都是皇帝的心腹重臣,一个是追随皇帝几十年的嫡系亲信、国舅、当今的大丞相,一个是拥立皇帝有功、在宗室中极有威望的现任光禄卿,两人对皇帝的真实想法都不可谓不深知。吊诡之处在于,两人对皇帝同一句话竟然有着完全相反的理解。最让管遄害怕的是,这两人的分歧,表面上看是对皇帝那句话的理解有所不同,但实际上体现出来他们两人对于朝政走向、对于皇帝施政理念的理解不同,再深一层,这体现的其实是他们两人的政见不同。一个主张“稳”住宗亲郡王,一个主张趁“乱”削藩。那么,皇帝自己的意思是什么样的呢?削藩看来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推恩令”,但问题是怎么削、如何削、什么时候削,这一点,皇帝从未有过明确表示。从雒渊概和逄烈两人态度来看,朝廷核心权贵中对此的意见目前尚有分歧。这种分歧现在就集中体现为甘兹郡王身上。自己现在卷入其中,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得罪其中一派甚至两派全都得罪,而且还很可能会得罪皇帝。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来的艰辛努力,顷刻之间就会付诸东流。

    管遄一边号脉、一边苦苦思索,不经意间,号脉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一个侍女的脚步声警醒了管遄。管遄用余光发现,柳王妃和世子逄麓正在看着自己,他不能再假装号脉了。于是,他抬起手臂,小心翼翼的将甘兹郡王的手放回去、盖好,然后强忍住心神,慢慢踱出温室,来到前厅。一则由于温室过热,一则由于苦无应对良策、心中焦急,管遄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柳王妃道:“有劳大人了。温室里头太热了,害的大人出了这么一身大汗。天气还寒着呢,别着了凉。大人先更衣、落落汗吧。”自己家人生命危在旦夕,却仍能替别人考虑的如此周全,柳王妃这份人情很让管遄感动。

    管遄道:“多谢王妃体谅。不过不碍事的。还是先说殿下的病吧。”这是医者的本分,管遄如此表态,很是得体。但柳王妃却很坚持,道:“大人的心,殿下和我们都铭记在心。不过,大人还要回宫去侍奉,若是着了凉、身子不适了,那就不好了。殿下已经病了这么久了,也不差在这一时半会的。大人尽管更衣就是。”

    盛情难却,管遄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过王妃,谢过世子。”

    “来啊。”柳王妃道,“就在这里侍奉大人更衣,不要再挪到别的屋子里去了。外边的风还很硬,这么一身透汗,要是一遇到冷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侍奉好了,务必等大人的汗褪尽之后,再侍奉大人更衣,不要在身子还湿漉漉的时候就往上套。若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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