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

    申时 (第2/3页)

的空气清澈许多。

    年卿开着车窗,心情好了许多。身边的这个人是冷世梵,不是周子衿。周子衿就是周子衿,谁也不能替代。想明白这个,她周身都轻快万分。

    生活偶尔迷惘,但总能找到出口。

    到了。年卿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冷世梵,以后我们没什么事就不要见面了。”

    冷世梵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我不明白,你们每个人心里都只有那个周子衿。沈老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他的琴比我拉得好?可他现在明明不能拉琴了!”

    年卿用力挣脱他的钳制:“不为什么。周子衿就是周子衿。”

    冷世梵像是变了个人,疯狂起来:“是吗?”他身体欺过来,在逼仄的空间里压制住年卿,令她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冷世梵也是满脸的疑惑,似乎他都不相信自己的双手在做如此禽兽的事。“或许,我只是想体会一下眼里唯有周子衿的人被我征服的感觉。”他说着冷酷的话,手里动作丝毫没停。一只手用力按着年卿的嘴不让她出声,另一只扯开年卿的裤链凶猛地探进去。

    他的手冲破底裤碰触到她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时,年卿忽然放弃了挣扎彻底安静下来。

    神也解释不清这一瞬她都想了些什么。心底一直很坚守的某些东西就此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车门突然打开。冷世梵被整个提起甩了出去。似乎什么人怒骂着与他缠斗起来。

    年卿已经动弹不得,只断续听到一些片段——

    “就凭你,也敢动她?”……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是你?周子衿……”

    “你认识我?”打斗的声音停了几秒,很快继续起来。“认识谁也没用。你这浑蛋!”……继续乒乒乓乓……

    年卿挣扎着坐起来,满眼弥漫的泪水使她无法看清那个把冷世梵揍倒在地的人的面目。但她心里满是对他的信任。

    “别打了。”

    那男子一把将冷世梵掼在地上,冲了过来。

    年卿朝他伸出双手,是那种敞开一切的姿态:“送我回家。”

    他把她脸上沾着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理顺,把她一塌糊涂的衣扣一一系好。明明是夏夜,年卿偏浑身瑟瑟发抖。他的呼吸急促喷在她耳畔颈间,很温暖。昏暗灯光在他周身鎏了层金,面孔逆着光亮看不太清,却让人觉得很熟悉很安全。

    年卿被他抱进怀里。姿势就如睡着了的半大孩子被父亲面对面搂着般亲密无间。她的胸膛贴着他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冷世梵滚了一身灰尘,坐在地上目送他们离开。他嘴角在流血,却流露出玩味的表情。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很有趣。

    “是你回来了吗?子衿。”年卿搂着那人的脖子,一遍遍地问。他却默不做声。

    打开房门,轻轻把年卿放在床上。他起身转走。

    年卿一把拉住他。“别走。”

    “我去拿湿毛巾给你擦脸。”

    “不要。别走。”

    “我不走。”

    “别走。”

    他只好坐在旁边,任年卿搂着自己的手臂稀里糊涂地睡着。

    渐渐地,困意上来,他有些撑不住,身体一点点软下去,终于和年卿头抵着头沉沉睡去。

    年卿睡觉很不安分,时不时动一下。他索性伸出手,把她固定在自己结实的臂弯里。年卿分明感觉到他胸膛内稳健的心跳,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这一觉酣畅无比。像是躺在死海之上,四处漂浮。没有烦扰没有忧伤没有心痛,唯有温暖平静。

    醒时却被自己紧紧搂着的那家伙吓了一跳。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年卿睁圆了眼,回忆起昨夜的发生的事件。想了会儿,又觉得困乏难当,接着睡去。但双手依然紧紧抓着他的衬衣。

    再次醒来屋内光线昏暗。身边的他蠢蠢欲动好一会儿了。

    “干吗?”年卿问。

    他甚是委屈:“腿和胳膊都麻了。”

    “你是猪?麻了不会翻个身?”

    他更是委屈:“还不是怕吵醒你。”

    年卿怔住,伸出手轻抚他长了薄薄一层胡碴的下巴:“苏朵,你怎么回来了?怎么是你回来了?”

    她等的那个人,等了十年的那个人,终究在该来和不该来的时候都没有来。

    “你还问?”苏朵怒起来,眼睛眉毛挤在一处,“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笨啊?脑门上写着‘请尽情来欺负我吧’是不是?世界上男人死光了吗?非要跟这么个浑蛋混在一起!”

    年卿许久没见过苏朵火冒三丈时的样子,一时觉得可笑。笑了两声,想起心底的悲伤事儿,眼泪哗地涌了出来。

    对!世界上有三十多亿的男人,却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

    郁闷时可以拳打脚踢,悲伤时可以寻求安慰,快乐时可以寻欢作乐,寂寞时可以相互慰藉……这样的男人,她就是没有。

    年卿一哭,苏朵准保手忙脚乱。

    “呀,我不是故意凶你。你,你别哭啊,不笨,不笨还不行吗?我错了……我说错话了……”

    年卿止住哭声,抬手捂住嘴:“你没刷牙,熏得我想哭。”

    苏朵整个人石化了三秒钟,紧接着火箭似的蹿起冲进洗手间。他的脸涨得比煮熟的虾子还红。

    年卿跟着走进洗手间,手里还抱着刚从壁柜里拿出的洗漱用具。

    “喏,这是你原来用的,我都收起来了。”

    苏朵正找不到可用的牙膏牙刷,一把夺过来。他似乎还在赌气,牙膏挤得超多拼命洗刷刷。忽然,他动作柔软起来,眼睛也亮得发光。看着镜中发呆的年卿,他问:“你还留着我的东西?”

    苏朵说话时满嘴的牙膏,年卿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他吐出满嘴的泡沫,用清水漱干净:“没什么。”

    年卿想到一个问题。头隐隐疼了起来。

    “苏朵,你不是巡演吗?”

    “哦。”

    “哦?”这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你回来公司不知道!”

    “哦。”

    又是哦。年卿开始在客厅里暴走:“你这家伙怎么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你让潇潇和司城怎么办?你让公司怎么办?快,现在就坐飞机赶回去。巡演到哪个城市了?”年卿拿起电话,“我帮你订票。”

    “我不走。”苏朵坐在沙发里吃水果,完全是扎根革命根据地的表情,“我要在小舅回来前看住你。不然谁知道你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小舅?”年卿一怔,“他不会回来了。”

    “不,他会回来。”

    “是吗?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需要他带着未婚妻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朵答不出来,但仍坚持着。“反正,不等到小舅回来我是不会走的。你就是把我扫地出门,我也不会回去演出。我就跟着你,阴魂不散地保护你。”

    最后一句话怎么听起来既温暖又恐怖呢?

    他接下来的话更惊悚:“谁让你是我未来的小舅妈。”

    这下轮到年卿整个人石化,僵立原地了。

    苏朵悠悠从衣柜里挑出一套衣服丢给年卿:“换上衣服,我们要出门了。”

    “啊?”

    “快啊,再晚点卖场就关门了。瞧你,现在瘦得简直都不成人形了。皮肤干燥枯黄没有光泽,身形消瘦毫无韵味。怎么配得上我那风华绝代独步天下的小舅!走啦,晚上做大餐给你补给营养。”

    说完,苏朵先走了出去在门口等年卿换好衣服。

    石化状态中的年卿喃喃自语:“这真是苏朵?”

    鱼子酱、起司、香肠、奶酪、新鲜肥鹅肝……苏朵净挑些热量高的东西往推车里丢。

    年卿光是看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正想劝阻他,耳边传来一阵婴儿明亮的啼哭声和陈高兴刺耳的惊叫:“姐姐,姐夫。你们好幸福啊,把我给忘了是不是?”

    居然是陈高兴。她怀里抱着BABY,身后跟着阿树。想来,DNA鉴定结果证明阿树是这孩子的父亲。

    年卿有点晕:“你,你不是刚生了孩子坐月子吗?”

    陈高兴特不高兴:“姐,那都快两个月的事儿了。”

    “有吗?啊,时间就像小马车跑得飞快啊。”

    “姐,你是有了小姐夫就不管自己妹妹了啊。这都老长时间了,你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今天碰到了,刚好。”她把孩子递给阿树,低头在包包里翻着什么。一脸酷酷的阿树接过孩子,神情立刻柔情似水起来。

    “哈,找到了。”陈高兴掏出一张红色请柬递给年卿。“姐,我下个月结婚。你可一定要来啊,小姐夫一定要来啊,红包一定要大大的啊。”说完,她还不忘对着苏朵调皮地眨眼。

    “结婚?”

    “嗯。还不是我妈逼的,不然我才懒得结。这几天到处忙着送请柬,头都晕了。幸好在这碰到你省得我跑一趟。”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苏朵问。

    “还没起,要不然小姐夫给帮忙想一个。”陈高兴仍是那副嬉皮笑脸。

    阿树看出年卿投向孩子的好奇目光,问她:“想抱抱吗?”

    “我可以?”

    陈高兴大声说:“当然可以!你是我姐,在我们母子无处可去的时候还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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