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审案件

    第六章 重审案件 (第2/3页)

    也就是他们的身份的确是奴婢。

    裴谈顿了良久说道:“所以你认出了那块刺青?”

    仵作郑重说道:“启禀大人,当年鸿胪寺分配这群逃奴的时候,为了防止他们再逃,给长安带来潜在危险,所以给他们刺上了不同印记,也就是他们服侍的主家独有的印记。”

    就像是马车上的家徽,代表着不同势力。

    裴谈盯着那块刺青形状,如果这是一枚家徽,那么必然不是长安有名的名门,因为凡是入了七宗五姓这种望族的家徽,裴谈都能认得。

    仵作这时说:“大人可还记得五年前的大都护府,荆家。”

    裴谈目光微动,看向了仵作。

    仵作说道:“这尸体上的印记,正是当年荆家人的。”

    荆家……裴谈在记忆中搜索久远的那些痕迹,大都护府,是长安从二品士族之一,算不上鼎盛,但也是一方名门。

    “荆家虽不是什么鼎盛望族,不过当年担任大都护的荆哲人,是科举进士出身,在当年,也颇受陛下看重。”

    能从科举出将入仕的,至少是受到当今圣上认可的贤才,当年荆哲人能成为二品官身,必然是很受倚重了。可是再怎么受倚重,后来荆哲人因为开罪了韦后一党的人,还是落得丢官流放的下场。

    布衣出身,还是太过脆弱。

    比如同样是得罪过韦氏,柳家就可以屹立不倒,不过是罚了几个月俸禄罢了,连筋骨都没有动,那自然是因为柳氏根基雄厚,根本不怕。

    可是落到荆家头上,就是灭门之灾祸。

    裴谈依然能记得当初的事件,正因为记得,才感到今天的事情着实不简单。

    已经被流放的荆氏人,还有人会留在长安吗?

    “当初,荆家是否所有人都被流放寒塔,有例外吗?”裴谈问。

    一般被判处满门流放的家族,是不会还有人留下的,可是难保会有一个例外。

    仵作这时说道:“大人,的确有一个例外。”

    裴谈凝望仵作。

    “当年荆哲人有个独生女儿,刚不过十岁,因为年幼,被当时的行刑官看中,送到了宫里。”

    把姿色合适的女子送入宫,的确也是当时以至现在的一个风气。

    “那这个女儿现在……还在宫里吗?”裴谈问,

    ——

    荆婉儿一下午都有点心神不宁,这有点像是她第一次预感到荆家会出事的那个晚上。这种不安莫名就来了,让她坐卧难忍。

    那块人皮,小宫女自然已经送出去了。

    那块她从尸体上割下来的人皮。

    她的异样当然很快就落入那群处处想找她点茬,看她犯错才舒坦的宫女眼里。

    “真想给那贱人一点颜色。”有个小宫女咬着牙说。

    跟荆婉儿死对头的巧儿,当然更恨,“如果尚宫能像处死年前的莹儿那样,把她也丢到太湖里喂鱼,才叫解恨。”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们恨着荆婉儿,同时又在心底畏惧。

    怕万一荆婉儿死了,她们中谁会被拉出来处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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