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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让人在下午把五千块钱送到医院,至于钱从哪来的,你们就别知道了,知道了不好,我真是犯法!”

    王卫国和那帮老同志们迟迟疑疑地走了,走到门口,又有人停住脚步问:“我说计书记,你不是骗我们老头儿吧?你可是咱镇上的一把手,说话得算数!”

    计夫顺拍着胸脯道:“放心啊!说话算数,我计夫顺什么时候骗过人?!”

    然而,看着老同志们一一下了楼,计夫顺又犹豫了:是不是就骗这些老同志一次呢?这些老同志都是老病号,平时能不备点常用药?拖一拖问题不大吧?真能拖几个十天半月,也许就能从哪里骗点小钱来了。转念想想,又否决了,不行,现如今一个个精得像猴,他想骗人家,人家还想骗他哩!他今天对老同志们不兑现,以后日子会更难过。

    这才打了个电话给计划生育办公室吴主任,要她和镇长刘全友上来一下。

    吴主任上来了,镇长刘全友却没上来。吴主任说,刘全友上班没多久就叫车去了县里,也不知去干啥。计夫顺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太好:一到这种要违法乱纪的紧要关头,该镇长就没了影子!却也不好等了,一把手么,权力大,责任也就大,该定的只好定了。

    吴主任的办公室在楼下,看到计夫顺吃了一上午包围,很清楚计夫顺找她干什么,一坐下就说:“计书记,我那里真没钱了,超生罚款上个月就用完了。”

    计夫顺说:“这个月不是又让你放宽点么?河塘村不又超了三个么?”

    吴主任发牢骚说:“别提了,计书记,河塘村放宽了三个不错,一个是河塘村自己偷放的,超生罚款交给村委会了,我们去了三次也没抓到人,河塘村也不承认。”

    计夫顺气道:“真他妈的无法无天!它村委会有什么权力放?基本国策都不顾了?!你们再去堵,只要抓到那个超生妇女,咱就一票否决,对他们村委会主任老聂和支书老甘严肃处理。”又问,“那两个我们镇上放宽的呢?也没交钱么?”

    吴主任说:“一人两万,全主动交了,可这四万块钱我都没焐热,就被刘镇长借走了。计书记,你还不知道呀?昨天刘镇长的车在峡江市里正开着,就被人家债主刘总的马仔拦下来扣了,不先给点钱,车就开不回来了,一台车十几万哩……”

    计夫顺马上想到了许多与阴谋有关的问题,不悦地说:“怎么搞的?上个月刘镇长的车不是赎过一次么?这又是四万!不会挪作他用吧?”

    吴主任直叹气:“那次扣车是给咱盖**办公楼的白总,咱欠的是建筑款,六百七十万,都欠了四年了。这次是刘总,咱欠人家的装潢款也是二百多万……”

    计夫顺恼火地批评说:“刘镇这个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下子就浪费了四万块!这个同志一贯不把我的指示当回事!我早就让他换私车牌照了嘛!”

    吴主任解释说:“计书记,这倒要说句老实话,刘镇长对你的指示一般还是听的,他的车还就是挂着私车牌照被扣的,不是挂私车牌照,四万都赎不回来!刘总放车时就说了……”

    计夫顺不愿再听下去了:“好了,好了,吴主任,不论怎么说,你今天都得给我弄五千块钱送到县人民医院去!你给我好好想想,看哪个村还有想超生的?要有就去和人家商量一下,先罚点上来,哪怕先罚一部分呢,算他们买指标了。”

    吴主任汇报说:“白河村有两户想生,就是嫌价高,一户提出一万五,一户提出一万八,我没敢吐口。再说,他们一个是三胎,一个是四胎,我也怕出事。”

    计夫顺想了想,心一狠:“别管这么多了,就让他们生吧,先把一万八的定下来,拿了钱直接去医院!哦,对了,你可别把一万八都给医院了,只给五千,欠的那十二万还是欠着,人不死账不赖。这笔钱专款专用,就给老干部吃药,催得急了就给点。”

    吴主任连连应着走了,走到门口,又说了句:“计书记,见了河塘村老甘和老聂,你也亲自过问一下,处理不处理他们我管不着,得让他们把超生费吐出来!”

    计夫顺没好气地说:“捉奸捉双,捉贼捉赃,你快给我把证据拿出来!”

    吴主任走后,计夫顺也叫上司机,到河塘村去蹭饭了。

    自己清楚是蹭饭,人家也知道是蹭饭,可嘴上得说是“检查工作”。

    车出气派非凡的镇**大门,十分钟就到了河塘村。村支书老甘和村委会主任老聂已在等着了,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计夫顺一见他们就想到那个被偷嘴吃掉的超生指标,——那可是钱啊,起码一万五,总能应付一两件急事,哪怕给农中的教师买点粮食呢!因此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等抓住证据,老子可饶不了你们。

    现在没证据,计夫顺也不好说什么,只敲山震虎道:“甘书记、聂主任,我可告诉你们:别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脚疼可就要后悔了!”

    聂主任胆小,一听这话就怕了:“计书记,您……您是指啥说的?”

    计夫顺盯着聂主任,目光犀利:“如果老鼠偷油,我怎么处理呀?”

    甘书记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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