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我自山中来,不知山中事

    第十七节 我自山中来,不知山中事 (第2/3页)

就拖口袋一般带着人出来了。而亲眼目睹的几个宫女全都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看着一行人匆匆而来,又很快地退了出去。此时,天依旧还是雾蒙蒙的,而梨园那半边开着的宫门,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吱——呀”声,仿佛预示着这座昔日热闹繁华的宫苑,即将迎来它真正的,也是永久的萧瑟。

    这个清晨的情形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姚今都记得特别清楚。那一日的她,没穿鞋子的双脚是怎么被拖过冰冷的地面,怎么在寒风里失去知觉,她的一头长发就那样鬼一般的散乱着,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喊一句冤枉,就已经被拖进了内侍省的刑室里吊了起来。

    内侍省本就坐落在宫城西北角,前面有一座颇高的半坡,常年都是半阴着,晒不到什么阳光,而最后面的刑室和闭室更是阴气森森,四壁也鲜少有窗。姚今就被吊在一间阴暗,肮脏,充满了血腥和铁锈味的小间刑室里。根本没有她以为的那些审问、打板子、掌嘴或是威逼利诱的情节,没有容嬷嬷来扎针,更加没有电视剧里每每会让柔弱的女主痛得生不如死的夹手指刑具。只有结结实实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姚今那副不过才十三岁瘦巴巴的身躯上时,她突然明白,过去三个月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小儿科,这才是真正的穿越,眼前的这一切和已经超出她可想象范围的疼痛感,这些才是真正的现实。

    极度的疼痛让姚今失去了喊叫的力气,只能用极低的**回应那响亮的鞭声,继而迎来又一鞭子,再一鞭子,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姚今不再**,除了鼻子还在出气其他跟死人已经没有太大分别,她仿佛觉得有几个人在眼前走来走去,却没有一句对她的问询和叫骂。一些铁链互相碰击的声音,甚至遥远穿来一些凄厉的叫声和哭声,姚今的耳朵有些失聪了,眼前尽是火光和暗淡的灰黑色,她的视觉也慢慢开始模糊,恍恍惚惚看到自己身上一处处的殷红色,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末梢神经都处于快要炸裂的边缘,她张了一下嘴,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终于蔫蔫地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或者说被疼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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