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破秘云岩群凶授首 得白象岭首逆潜逃

    第七十二回 破秘云岩群凶授首 得白象岭首逆潜逃 (第2/3页)

,方是上策。主意定了,乃安抚大众道:“你们暂且退去,让我定定神,细想妙计。”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无法,只得渐渐退去,剩下两三个妇女,尚不知进退,还要撒娇撒痴。伍良霄也将她们支开,独留下一个心腹头目叫魏诚,点手叫他道:“你随我进来。”魏诚不知何事,跟了伍良霄进内,一直到了卧房。魏诚又问道:“寨主有何使用?”伍良霄一言不答,只是忙忙碌碌,凑集些散碎银两,打了一个小包,又开箱寻出两件衣服,也打了一个小包,一齐交与魏诚,便用手一招,急走出房外隙地上,附耳道:“大势去矣,我同你还在这里做甚么?我知道后山有个小路,是个山洞,无人知晓。我带你快快从此处逃走,否则性命难保了。”魏诚呆了一回,道:“寨主走了,可惜这个事业,还有众人,如何是好?”伍良霄着急道:“若叫了大众同走,官军必然追赶,仍与不走无异。你别迟疑了,快走罢!魏诚无可如何,只得跟了出来。



    天已日落,走了不远,遇着几个巡山喽罗,都问:“大王何往?”伍良霄忙支吾道:“我去巡查一番就回来。”说罢就走,忙来后山,乱石纵横,幸喜魏诚是小窃出身,蹿山越涧如履平地,一路扶掖了伍良霄过去。过了乱石,又是一道山涧,两边陡壁中间仅容一身可过。过了山涧,方是小洞,曲曲折折,细路一条,甚是崎岖。及至爬出洞外,又遇深塘及烂泥潭,更不易行,兼之时已黄昏,一片荒山,四围荆棘。到了此刻,回想先年热闹时候,觉凄然泪下,便向魏诚道:“今晚咱们无处栖身,如何是好?”魏诚道:“越过此山,山脚下便是运河,且喜昏黑,渡河无人辨认面貌。渡过运河,那岸便有宿头。”伍良霄依言,随了魏诚,跨过荒山,早巳昏黑,不辨人迹。魏诚敲火觅路,苦不可言。



    且不说伍良霄逃走之苦。且说安大人立定五营,安排擒拿伍良霄,早些成功。大家摩拳擦掌,准备厮杀。不料探子来报,说道:“现探得白象岭大寨内纷纷言讲寨主不见,都似乱无头绪。”安大人听了,甚为惊讶。朗山道:“只好快派兵攻他内寨为要,拿住他的喽罗,再审问他往何处逃去。”安大人依言,即派褚先锋领了韩忠、谢标、郝武、袁声万速去剿杀。褚一官领令,带了四将,一直杀到大寨前门。褚一官当先,率众抢寨,奋呼杀贼。寨内仅剩下几个头目,并无武艺出众之人,如何敌得住?故此褚先锋一路杀贼而人,毫无拦挡,刀如猬集,箭似蝗飞,官军喊杀之声,贼人号哭之声,并作一片喧闹。安大人又派二欧,带了齐、许、蒋、侯、朱三、徐石大、朱善保去攻打内寨后门。二欧领命,即带人往后门杀去,逢人便砍,逢马便搠,也无人敢敌。那时后营的碧大娘正在杀人,遇着一个文人模样的,持了一束帐簿,意在潜逃,便顺手舞枪进去,拣他不致命的左腿上搠着,撅于马下,众军士上前,捆捉过来。



    此时白象岭大寨已是千军万马奔驰而入,安大人、顾师爷在前厅坐下,何小姐在后堂入坐。安大人急问:“伍良霄何人获着?”只见众将纷纷献功,齐到阶下,或首级,或俘虏。顾朗山一一查点。尚有二三百人跪着投降,磕头哀告,内中都无伍良霄。安大人又派人在寨内寨外,细细搜查。须臾,二欧率众押解了一百余名逃贼,并四五十颗首级进来。又一一查点,仍是不见伍良霄。安大人道:“伍良霄果然逃走了,都说后山并无出路,怎会逃去?”顾朗山道:“且把拿住的头目带上来,细细审问,伍良霄逃往何处。”众贼一齐供称不知,再三推问,实不知情。有说从前日下午就不见了,实实不知去向。正要用刑,碧大娘由后堂命人将那个拿帐簿的一齐押解前来。安大人又问了他一番。那人供系管帐先生,暂充军师,叫王大猷。顾朗山问道:“你既当军师,你们大王逃走去处,你岂能不晓得?”王大猷道:“小人实实不知。”安大人喝打,王大猷磕头求饶。左右不由分说,拖下去一顿拷打,其人登时毙命。顾朗山道:“看来伍良霄必是瞒着群贼,私行先逃了。”



    正说着,何小姐叫人押过两个人来,乃是伍良霄逃走之时半路上遇着的人。这二人将路遇大人的情形细说一遍,并说尚有魏诚跟着。安大人点头,叫押过一边,快拔令箭一支,叫过谢标、郝武来,交给他们文书,并问明伍良霄、魏诚年貌,再带上许奋、齐明、蒋和、侯蒙往四面跟寻伍良霄的踪迹,并传谕各地方,严拿务获。不一时,先派的搜山之人回来禀知,除了投降等众,并无面生可疑之人。安大人吩咐就在此歇马三日,办理折奏。顾朗山便要将何小姐的功劳叙上,安大人不允,说道:“我系带兵之人,自己不能平贼,求助于妇人,已是可差,且又请功,未免冒昧。”何小姐也命人到前营苦辞,不愿叙功。



    于是朗山将折底打好,又向安大人道:“此折须知会卫中丞联衔,并与田大人、田公子叙功,且将上次平定三处贼巢,一并请奖,乃东省一律肃清,大保案也非到省再办不可。此时先将白象岭查勘一番,以免后患。我想此处崖谷峥嵘,地形险要,却是大盗盘踞之所,倒应细细阅看,再安炮台。至于营兵额数,须与总镇商量,并宜添一个守备在此镇守,就天目山、青云山、羊角岭,也须安排一番。”安大人道:“那三处我尚记得大概,那时已有此心。天目山离县城五十余里,地形辽阔,却与清真营相呼应,可于此地设千总一员,置兵五百名,自然永远莫安。那青云山形势,四面孤悬,乃小盗出没之所,大盗断难容足。可笑张七那贼,当时占据此山,已无见识,大约智者决不再来,只置立几处谯楼而已,不必添兵设将也。至于羊角岭山险阻,虽为聚盗之薮,但未能容受多人,又且逼近府城,苟营汛兵捕认真办事,即无疏虞矣,何必另设兵将乎?”朗山点头道:“大人所论极是,已将三处形势了如指掌矣,令人拜服。”二人又聊些善后之事,遂各归寝。



    到了次日,安排贺喜筵宴,各营聚集,十分热闹。惟有陆氏母女心中闷闷,又不好过于悲苦,只得在碧氏营中隐忍。见了内寨,更多感慨。何小姐又恐冷落了他们,故于是午大宴后,命人找了伍秋芳来,叫他带领着大家遍山游玩。山前山后正在眺望,有左右传报说:“大人到后营来了。”何小姐听说,即领花铃、绿香回来,见了安公子,彼此称颂些功绩,又讲会子伍良霄逃走之事。何小姐道:“我倒忘了昨日在后堂擒住几个妇女,我想若要按叛逆妻妾办理,未免太刻。缘故呢,他们实是抢来之人,已经被冤,不可又叫他被冤。”安公子大笑道:“你实乃仁人也。”此时安大人十分高兴,得意之至,就在何小姐帐中高开夜宴,花铃、绿香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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