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回 彭玉麟恤情赠军饷 郭嵩焘献策创水师

    第17回 彭玉麟恤情赠军饷 郭嵩焘献策创水师 (第2/3页)

军士的,都交杨秀清收过了。随又把秀全主张他与萧三娘结婚的事说知。杨秀清素知萧三娘有几分姿色,且有才略,心里自然欢喜,随点头称善。胡以晃在旁,又加以一力赞成,秀清便回书至秀全,谢其作合这头亲事。秀全忙与钱江商议。钱江道:“他既应允,自事不宜迟,立刻成亲可也。”秀全从之。即致书杨秀清,请他择个成亲日子,送将过来。忙即打点亲事:先令洪仁达,带了萧三娘送到全州就亲。钱江又嘱咐萧三娘一番而罢。果然那日杨秀清准备迎亲。大吹大擂的宴贺,好不闹热。洪秀全又令军中各将士,纷纷致贺。



    自杨、萧成亲之后,夫妻自然亲爱,萧三娘又听钱江所嘱,在秀清眼前,盛称洪秀全之德,并说他无时不记挂秀清。秀清听得,暗忖自己,方自思疑秀全,原来秀全反是个好人,却不免错怪了。奈究竟日前听得谣言,又不免记在心上,便把这来历对三娘说知。三娘道:“此是敌人反间之计。你反认以为真,何其愚也。”秀清恍然大悟。三娘又道:“妾前听得洪哥哥说道,但得大事已成,无论何人登位,却是心安。这样看来,岂不是错怪了人。”秀清道:“我一时愚昧,见不到此。”便立刻修书到洪秀全那里,说明自己猜疑的原因,并谢前过。秀全好不安乐,即同钱江商议进兵之计。



    早有细作报到衡阳。张亮基听得萧、杨结亲之事,便向胡林翼问这个是怎么意见?林翼道:“此必是因我们布散流言,有了嫌隙,故为此计耳。他们手段很好,只我们却要防备。”曾国藩道:“某虽在此,甚忧长沙。恐彼从间道,乘我不备也。”胡林翼答道:“此事可不必多虑。彼不取桂林,即是不取长沙之意。必将上攻武昌,断我南北交通之路,则东南各省皆在彼掌握中矣。彼何忧一长沙耶?但根本之地,亦不宜不顾。此处离长沙不远,不如先催取长沙各军,再行打算便是。”张亮基道:“现在军中粮食短少,运粮的又不接续,吾甚忧之。”林翼道:“正惟如此,今彼兵四出分掠,若间道绝我粮道,实为大患。今衡阳地面离长沙较近,尚易接应。若目前不济,不如募捐于民,以应目前之需。中丞以为然否?”张亮基称说甚善。遂传令商民,劝示捐助。叵奈衡阳是个瘦地,募捐总然无效。



    却说黄文金听张、曾两军退兵乏粮,便入见洪秀全,欲请兵往追。秀全求决于钱江。钱江道:“归师莫掩,穷寇莫追。且我所虑者,他会合湖北、江西各军,以阻我耳。今乘此机会,以视师衡阳为名,到时另使能事者引劲旅,率耒阳、攸县、醴陵之众,以入江西;今先令水师望湖北进发,吾因沿陆路以趋武昌可也。”洪秀全深然其计。遂令陈坤书、吴定彩、苏招生、陆顺德四将,统水师沿江而进;随令石达开先引前部,望衡阳进发。



    且说曾国藩、张亮基回至衡阳,早有县令迎至城里,就将县衙门作了行台驻下。一面抚恤败残军士;争奈武昌、长沙两路救军,总是不至。原来清军自从衡州大败,长沙一夜,十室九惊,只道洪将攻到长沙的了。故粮道亦为之阻窒。募捐又是不足用的。曾国藩看得如此,正在无可计较,忽粮务委员到来,请发军粮。并说道:“粮期已逾十数天,军士已有怨言,恐不能再缓矣。”曾国藩听得,此时实在慌忙。忽又探马报称:“洪秀全已遣石达开前部,望衡阳而来矣。”这时两面急报,吓得曾国藩魂不附体。急得令粮务委员暂退。随与罗泽南相议道:“军粮缺乏,洪军又至,恐必使人心瓦解,长沙亦将震动,如之奈何?”罗泽南道:“以弟愚见,石达开行程甚缓,未必志在攻取衡阳;但众寡不敌,亦不得不避之。惟目下军粮紧要,屡催长沙运粮不至,不如就在城里富商谋借五六千,较为稳便。”曾国藩道:“城内并无知已。借款二字,如何说得容易?”罗泽南道:“以老兄乃一个本籍大绅,凭个名目借贷,或能如愿,也未可定。”曾国藩乃点头称善。是时已打听得,城内一间当铺,素称殷富,是个有名的谦裕饷当字号。曾国藩便穿过袍服,望谦裕饷当而来。到时把一个名刺差人投进去,说称要与司事人会面。那伙计见有曾国藩三个字,自不敢怠慢,忙代转递去了。



    原来那司事人姓彭,名玉麟,别字雪琴,乃本籍一个诸生。为人外貌却甚刚严,只心里上却是好名不过的。只因功名不得上进,因此闷闷不乐;又因家道困难,还亏平日有个刚正的虚名,就浼亲朋,荐到这间店子里司事。



    这会听得曾国藩到来相见,暗想他来不知有甚事故?只要接他进来,当这干戈撩乱之时,好歹口上谈兵,说个天花模样,或凭这个机会有个好处,也未可知。想罢,便请曾国藩进至里面坐定,通过姓名。曾国藩把彭玉麟估量一番,果然生得一表人物,心里已自欢喜。便说道:“素闻足下慷慨之名,未能会晤。今日一见,足慰生平。”玉麟道:“小可微名,何足动侍郎清听!只明公此来,必有见教,望乞明言。”曾国藩道:“因在衡州以众寡不敌,被洪军杀败,逃走至此。现因军粮缺乏,恐军心生变,欲在贵号挪借五、七千银子,暂济目前;待长沙运到之后,即行交还。此为朝廷大事,且足下向有侠名,幸勿见却。”彭玉麟听得,暗忖店里的款项,本不是自己的,自己本无权挪借。惟他是一个侍郎,且奉命带兵,这会借款,算是借与朝廷,是个大大题目。纵然是老板责备,也是没奈我何。况且我拿款来借他,他自是感激我,是亏在老板,居功只在我一人,看来实是不错。想罢,便开口道:“些些小事,有何不得。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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