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结拜兄弟

    第01章 结拜兄弟 (第2/3页)

    一声尖而脆的媚笑挟以一声厉耳的惨嗥,显然“洞庭八杰”之中,已经有一人丧命当场。

    搏击之声更烈,犹如午夜拍岸狂涛。

    惨号声又告破空而起……

    轿帘掀开了一条缝,一个毛茸茸的怪头,伸了进来。

    村装少年大吃一惊,只见那伸入的怪头,长发披散着的发丝下,是一个脏兮兮的脸孔,和乞丐差不多,只是双瞳如点漆,闪闪发光。

    怪头开了口:“兄台,一个大男人,怎么躲在轿子里?”声音带着脆嫩,看来年纪不大。

    村装少年啼笑皆非,但苦于口不能言。

    那怪头又道:“嘻嘻,怎么羞答答地不开口,像个女人样?”

    “……”

    “唔!在轿子里怪闷的,我扶你出来好么?”

    “……”

    “咦!怎么不说话?是了,定是那臭娘们在你身上做了手脚!”

    说完!伸指疾点,解了村装少年的穴道,怪头缩了回去。

    穴道一解,村装少年便能活动了,一骨碌翻出轿外。

    路边的草坪上,激斗仍在持续。

    村装少年目光一阵溜转,只见数丈外,一个形同乞儿的褴褛少年,正向自己招手,一望而知是那解救自己的怪头,当下忙奔了过去。

    那小叫化似的少年,露齿一笑,齿如编贝,莹洁无比,用手朝不远的矮树丛一指,道:“兄台,我们躲到树丛后面去!”

    村装少年惊奇地打量了他一眼,跟了过去。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小叫化似的少年皱了皱鼻子,道:“嗯!余香犹在,兄台艳福不浅!”

    村装少年哭笑不得,只好干瞪眼。

    小叫化似的少年又道:“怪不得那臭娘们动了心,兄台的确一表非凡,连我见了都喜欢。”

    村装少年干咳了一声,掩住窘态,他知道这小叫化不是等闲人物,双手抱拳,以不太自然的声音道:“多承兄台援手,小弟谨此致谢!”

    “哦!这……呃……”

    “算了,别哼哈呀哈的,我叫宇文冬,今年十七岁!你呢?”说话倒是很爽朗。

    “在下柳杰,虚度了二十了。”

    “啊!妙极了,我该称你为柳兄!”

    “不敢!”

    “什么敢不敢,理所当然的嘛!”

    搏斗之声渐息,最后一声惨号,结束了这厂血剧,“洞庭八杰”看来已全部做了紫衣少妇手下之鬼,柳杰忍不住道:“好毒辣的女人,有一天我必杀她!”

    宇文冬以手比口道:“嘘!噤声!”

    紫衣少妇袁倩倩发出一长串尖脆的笑声,她似乎很满意,回到轿边,揭开轿帘一瞟,不由惊声道:“人怎么没了?”

    两名俏婢也告大惊失色。

    袁倩倩目光四下一阵溜转跺脚道:“一定有人救他,不然他逃不了,嗨!”停了停,突然一挥手道:“你们给我在附近搜搜看!”

    两名俏婢与抬轿的壮汉齐齐应了一声,就待行动……

    宇文冬用手拐一碰柳杰,道:“你别动,我去应付她们!”不等柳杰答话,人已转出树丛,直朝小轿奔去,距小轿还有数丈距离,突然栽了下去。

    柳杰不由心头一震。

    紫衣少妇袁倩倩喝问道:“是什么人?”

    两名俏婢奔近前去一看,不由大皱其眉,其中之一在地上啐了一口,道:“少奶奶,是个小要饭的!”

    宇文冬一骨碌爬了起来,翻着乌溜的眼珠道:“大姐,我只是生长在贫寒人家,可不是要饭的。”

    那俏婢一摆手道:“管你是不是要饭的,滚你的吧!”

    “大姐,我是有话要说……”

    “你有话要说?”

    “是的!”

    “去!去!脏死了,叫人恶心!”

    另一个俏婢用手掩着鼻子道:“小要饭的,你就说说看!”

    宇文冬用破袖子擦了一把鼻涕,道:“刚才我看见有人在你们轿子里偷东西。”

    两俏婢眼睛登时发亮齐声道:“说清楚些!”

    宇文冬搔了搔脖子,道:“我离的太远,看不清楚,好像是有人拉开轿帘,抱着样很大的东西走了,动作可真快,走路像飞似的……”

    俏婢之一急声道:“那不是东西,是人……”

    “什么,还有偷人的?”

    “去你的,什么偷人,你看到的人是什么样子?”

    “唔!好像是个牛鼻子老道。”

    “是个老道?”

    “错不了的,头像老公鸡,手里还拿了赶苍蝇的牛尾巴,向东边走……”

    两俏婢转身回轿边低声说了几句,一群人轿冉冉而离。

    这一篇鬼话他说的煞有介事,使暗中的柳杰忍俊不禁。宇文冬回到柳杰身边,笑嘻嘻地道:“让臭娘儿们儿去慢慢找吧!”

    柳杰这时候才正真看清了宇文冬的形象,破衣破裤,一双像是偷来的薄底快靴,因为太大不合脚,用带子栓在脚背上,脸上一块紫一块青,像是几年没洗过,只有那双眸子,倒是十分明亮动人。他既能解穴,当然也是武林一脉,小小年纪为什么装成这等狼狈相呢?心念之中,道:“老弟,你是丐帮弟子?”

    宇文冬扮了个鬼脸道:“怎么,你也认为我是要饭的?”

    “老弟不是?”

    “当然不是,一样是好人家出身。”

    “我身边带有银两,到附近镇上把行头换换如何?”

    “你要害死我?”

    “这……这是什么话?”

    “银两我也有,就是不能换。”

    “为什么?”

    “算命的说我生来八字硬,得做三年化子,不然的话会夭折。”

    “哈哈哈哈,老弟,你也信那一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满乐的,不忧不愁,四海为家,日食街头,夜宿破庙,嘻嘻,不啻小神仙哩!”

    柳杰苦苦一笑道:“妙论!妙论!”

    宇文冬朝上一坐,道:“柳兄,那娘儿们儿长的不赖,是个尤物,你为何把送上口的美食推了?”

    柳杰剑眉一挑,道:“我最恨女人,尤其是这类败德的女人。”

    “哟!妙,柳兄是说恨所有的女人?”

    “一点不错!”

    “为什么?”

    “我……不为什么,只是恨。”

    宇文冬拍手道:“真是太妙了,小弟我也是恨透了女人,我们可谓是志同道合……”

    柳杰皱眉道:“老弟也恨女人?”

    “谁说不是,恨透了!”

    “老弟年纪不大,为什么会恨女人?”

    “这个……也许是天生的,与柳兄一样,没什么特殊理由。”顿了顿闪着目芒道:“我们可以做个朋友么?”

    “当然可以,老弟对我有援手之德!”

    “小事一件,兴之所至而已,对了要交朋友,就得交个真正的朋友,我们结为金兰之好,如何?”

    “这……好呀!”

    “我们得立个誓!”

    “什么,还要立誓?”

    “当然,不依规矩,不能成方圆,没有香烛,就撮土为香吧!”说完真的翻身下跪,一本正经地又道:“你也跪下呀?”

    柳杰觉得有些滑稽,但他还是跪下了,两人并肩跪着,宇文冬比他矮了半个头。

    宇文冬朗声祝祷道:“皇天后在上,信誓弟子宇文冬在下,今与柳杰结为异姓手足,生死与共,祸福同当,如有背誓,天厌之!天厌之!”

    柳杰也照样说了一遍,两人站起身来,宇文冬喜不自胜地道:“我该称你大哥!”

    “兄弟!”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哥你也是练过武的,师出何门?”

    “惭愧,我这两手三脚猫,说不上是功夫,先师早已辞世,不便提他老人家名讳了,兄弟你呢?”

    “太巧,我也是一样,我有句话要说……”

    “尽管说就是!”

    “将来……不管怎么样,你可不能抛弃我?”

    “这不是多余么,我们已当天立誓,结为异姓手足,怎么会呢?”

    “不,大哥,我是个自幼失去母亲的人,所以,我怕。”

    “啊!奇巧事连在一起了,愚兄我也是个孤儿。”

    宇文冬深深望了柳杰一眼,道:“我俩不但志同道合,而且同病相怜!”

    柳杰轻轻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我们萍水论交,的确也是一段缘法!”

    宇文冬低头沉思了一阵,突地圆睁点漆双瞳道:“大哥,你说过最恨女人,以后……可不许违背了这句话,与女人来往?”

    柳杰莞尔道:“当然,我们彼此彼此!”略停,又道:对了,“那紫衣袁倩倩是什么来路?”

    “鼎鼎秽名‘紫燕’,小寡妇!”

    “她……是玄天教的人?”

    “岂止是,她的公公便是玄天教主,她是小媳妇!”

    “啊!堂堂玄天教主的儿媳妇,就任由她在外边招蜂引蝶?”

    “那我不知道,玄天教主本来就邪恶,鸡窝里还会长出凤凰?”

    “哼!鲜廉寡耻!”

    “大哥,你有事么?”

    “有,但却是急不来的事,怎么样?”

    “如果大哥没紧要的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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