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丐帮剧变

    第05章 丐帮剧变 (第2/3页)

话。”

    “阴司毒妇”又是一怔,道:“小鬼,你别想拿话拦我,你两个今天死定了!”

    宇文冬声音一冷道:“前辈也死定了!”

    “让事实来证明!”说着,又要出手的样子。

    “前辈,您想过么?前辈要杀我,在平时可以,但现在没那么容易……”

    “你别耍嘴皮子!”

    “这不是耍嘴皮子的事,前辈受了重伤,动手的结果伤势只会更严重会加速减弱,再说,‘竹林四义’可作前辈之鉴,如果再来这么几个仇家,乘危下手,万一有个不巧,一世的名头岂非付诸流水?”

    一番话,说得“阴司毒妇”无言以对,她不能说他的话没道理,但她一辈子没这样窝囊过,以她的名头,跺跺脚风云换色,而现在的对手,确乎四却是两个乳臭小儿,说什么也噎不下这口气。

    宇文冬玲珑剔透,见这女魔沉吟不语,知道她的意念已经动摇,但也可能会暴施杀手,接着又道:“前辈驾临这山湖,是为了塔里人?”他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以争取拜兄柳杰疗伤的时间,拖的时间愈长愈有利。

    “阴司毒妇”把拂在面上的长发向后一甩,道:“谁要你小鬼过问!”

    宇文冬耸了耸肩,道:“塔里不知何许人物,竟然连前辈……”说了一半,故意顿住。

    姜愈老愈辣,“阴司毒妇”厉哼了一声道:“小鬼,你别故意磨蹭,你那鬼心思瞒不过老身,你等他疗伤完毕,你可开溜,是么?没这么好的事,拿命来是真的!”话声未落,鬼爪已告抓出。

    宇文冬挥舞着短剑护住头面,他知道这女魔下手的惯例是指向头顶,剑芒成幕,“阴司毒妇”的手爪果然抓不进去。

    但是宇文冬并不轻松,在玄诡厉辣的爪影下,他仅能够自保,只守不攻,仍然相当吃力。如果不是“阴司毒妇”受了重伤,他想与她颉颃,连想都别想。

    “阴司毒妇”突地改爪为掌,连连挥动之下,宇文冬闪躲腾跃,狼狈非常,就当挥轮猛攻之后,“阴司毒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扑向正在行功的柳杰,宇文冬要想扑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距离太远了。

    突地,一声炸雷也似的暴喝,破空传来:“住手!”声如黄钟大吕,震得人耳膜欲裂。

    “阴司毒妇”倏然收爪后退。

    同一时间,柳杰收功睁眼。

    一条佝偻的人影出现了,是个弯腰驼背的老人,看起来他连走路都非常吃力,像只剩下半条命,谁能相信这声洪喝是出自他的口。

    “阴司毒妇”连退三步,厉声道:“张驼,你还没死?”

    佝偻老人慢条斯理地走到近前,才有气无力地道:“李月娥,你也还活道?”

    宇文冬如鬼魅般地飞遁而去。

    柳杰大感骇然,拜弟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见了这叫张驼的老人,会望影而逃,难道这老人比“阴司毒妇”更可怕么?

    张驼大叫一声:“你别走呀!”飞也般追了下去,他似乎忽然不佝偻了,动作俐落得惊人。

    柳杰弹起身来,也跟着追了下去。

    现场留下“阴司毒妇”在发愣,还有,就是“竹林四义”中三老的尸体。

    柳杰起步慢了那么一忽儿,却再也见不到张驼与拜弟的身影,一口气奔出了三四里,只好停了下来,这可是怪事,宇文冬为何要逃?张驼为何要追?

    一声轻“嘘”起自身侧,柳杰吓了一大跳,转目望去,只见一蓬浓密的树丛里伸出一个毛头,赫然正是宇文冬正要开口。

    宇文冬连连眨眼道:“大哥,别吭气,那驼子厉害得紧,你继续往前追,如果碰到驼子,你就说我在前面跑远了!”

    说完,毛头缩了回去。

    柳杰有一千个问题也无法问,没奈何,只好照宇文冬的话,发足前奔。

    刚越过一道峰环,眼一花,张驼拦在头里,柳杰呼吸一窒,急刹住脚步,这时他才看清这老驼子瘦得只剩皮包骨,由于瘦,脸孔变成了多角形,只是那双积芒熠熠的眸子,十分惊人。

    张驼开口道:“那小乞丐呢?”

    柳杰故作从容地道:“越过前面的山涧不见了!”

    张驼目芒一闪道:“是真的?”

    柳杰心里在打鼓,硬着头皮道:“这还能假?”

    张驼朝前面的涧谷望了一眼,并不立刻走,像丈母娘看女婿似的,把柳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够,才冷冷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杰!”

    “什么出身?”

    “孤儿!”

    “师出何门?”

    “无师无门!”

    “嗯!你与小叫化是什么关系?”

    “结拜兄弟!”

    “结拜兄……弟?”

    “不错!”

    “你知道他的来路么?”

    “他说他也是个孤儿!”

    “别的还知道什么?”

    “只这么多!”

    张驼一转身,飞泻而去,柳杰不由傻了眼,这又是个不可思议的怪人,他像问口供似的问了一阵,没交代便走了,这到底算什么?木立了一阵,柳杰又往回走,这问题拜弟宇文冬定能解答。

    走没多远宇文冬已等在路边,劈头就问道:“那驼子走了么?”

    “走了!”

    “嗨!他怎会找到这里来?”

    “兄弟,你为什么要逃?”

    “我讨厌他!”

    柳杰不由失笑道:“你是怕他还是讨厌他?”

    宇文冬嘻嘻一笑道:“反正都差不多,反正我不愿见他就是了。”

    柳杰道:“那是为什么?”

    宇文冬道:“我也说不上来,他那份德性,看了就使人恼火!”

    柳杰追问道:“他为什么要找你?”

    宇文冬眨了几下眼,道:“不是找我,是碰上,因为我以前寻过他的开心,所以见了面他就不肯放过我。”

    柳杰将信将疑地道:“兄弟,张驼是何许人物?”

    宇文冬眉毛一扬,翘起大拇指道:“提起了此人来头大,想当年提起了‘人魔’张驼四个字,黑白道丧胆亡魂,他成名时,‘阴司毒妇’才出道……”

    柳杰惊声道:“如此说来,也是个武林巨魔?”

    “差不多,但他已洗手江湖,数十年没杀人了。”

    “不对!”

    “什么不对?”

    “既已洗手江湖,就该潜踪匿迹,为什么会在此现身?”

    宇文冬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早已不杀人,江湖中已把他淡忘了。”停了停,转变话题道:“大哥我们出山吧?”

    这一说,又勾起了柳杰的深仇大恨,俊面一变,咬牙道:“山里的事还没结果!”

    宇文冬抿了抿嘴道:“大哥的意思是指秘塔主人?”

    “不错!”

    “大哥,不是我说泄气话,算了吧,‘阴司毒妇’可能仍在对边,单是她,我俩便应付不了,而她,却伤在秘塔主人手下,我们还有什么门,依我说暂且搁下,以后再说吧!你答应我去办事的,再耽延,可就要误事了。”

    柳杰想了又想,真不甘心就这么撒手离山,但拜弟说的可全都是实情,凭自己的能耐,休想斗秘塔主人,长长喘了口气,道:“好吧,就依你!”

    宇文冬拍手道:“这才是我的好哥哥!”

    柳杰苦苦一笑,这拜弟还有些天真未凿。



    ×           ×           ×



    两人从北面出山,进入河南省境。

    这一天,到了正阳,柳杰可真憋不住了,皱着眉道:“兄弟,你到底要办什么事,带着我瞎跑?”

    宇文冬道:“到了,就是这里,不再跑了,我这身打扮,进城不合适,你也不习惯在街边屋檐下蹲着吃,我们在城外路边小馆子打个尖,祭祭五脏庙,然后再谈办的事,怎么样?”

    柳杰没话可说,点点头算同意了。

    来到店门边,小二迎着吆喝道:“热馍大饼,汤面烧卤,客人请里边……”说到这里,一眼瞥见柳杰身后的宇文冬,不由板起脸道:“喂!小要饭的,讨口也不是这等讨法,哪有紧盯住人的,等晚点再来分残余。”

    柳杰与他同行了这些日子,早已习惯了,这不是头一次,冷冷地道:“他是我兄弟!”

    小二愣着眼,一个乡巴佬,带着个乞丐兄弟,见柳杰腰间带着剑,把想要说的话咽回去了。

    宇文冬翻起眼道:“你别狗眼看人低,谁是要饭的,你才是要饭的!”说着,从破衣服里摸出一个龙眼大的珠子,用两指钳着一亮,又道:“怎么样,这很够连店带你买下来吧?告诉你,老子生来就喜欢这调调!”小二直了眼,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进入座间,招来了许多惊异的眼光,柳杰只装没看见,偏偏宇文冬刁钻惯了,并不安分,朝凳子上一蹲,拍桌道:“捡好的端上来,外带一壶上等酒,小老子吃乐了有赏。”

    那些酒客连酒也忘记喝了,直着眼望这小乞丐,有人悄声道:“八成这小要饭的发了横财!”

    “嗯!大概是八辈子当乞丐,一朝发了财,来过瘾的。”

    “有意思!”

    宇文冬没转头,口里大声嘟哝道:“你他妈的十二辈子没开过眼界,老子身上捉个虱子也比你祖宗八代的传家宝值钱。”

    柳杰忙阻止道:“兄弟,算了!”

    那说话的酒客是个关东大汉类型的人物,眼一瞪,粗声暴气地道:“他妈的,你小叫化敢糟蹋你家大爷?”

    宇文冬转头斜睨了那大汉一眼,道:“不打你耳聒子就算你狗运好,穷叫唤什么?”

    大汉一拍桌子,虎地站起身来。

    宇文冬在桌布上一摸,道:“小二,桌子不干净,先擦干净了再端菜!”口里说着随手捡起一颗饭粒,悄然弹出,这动作,除了柳杰谁也没看到。

    那大汉一手按着桌沿,直挺挺地站着,额上青筋突起,汗水也随着冒出,两只牛眼瞪着,像是痛苦的样子。

    小二摆了杯筷,酒菜随着上来。

    宇文冬若无其事地斟上酒,道:“大哥,吃啊!”

    过了好一阵子,酒客们和小二才发觉那大汉情形不对,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没见人出手,不由全傻了眼。

    柳杰看不过眼,低声道:“兄弟,算了,一个粗人,饶了他吧?”

    宇文冬道:“大哥,要不是你吩咐,今天非要他确实地学乖不可!”说完,伸腿下地站起身来,偏头朝大汉看了一眼,怪叫道:“这是犯了狗癜疯呀!这种病发了会死人的,小二,你们店里要是不想打人命官司,赶快救人。”

    车船店脚衙,眼皮子最杂,已经瞧料了八分,忙上前哈腰道:“小爷子,请您高抬贵手,救救这位客人吧!”

    宇文冬煞有介事地道:“童尿一大碗,再加把盐,快找来给他灌下。”

    童尿加盐,这可是新鲜药方,谁也没听说过,腥臊的尿中加把盐,那味道有多好就不用提了。

    小二迟疑了一会,抓个碗,到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