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巧遇神仙手

    第11章 巧遇神仙手 (第2/3页)

不大来往么?”

    “有,但惨祸发生时,正好宋庄主去了南方,回来时已是一年之后,死者尸体已经全都腐朽,无法辨认谁是谁了。”

    “可是先严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这……老夫无法想像,据老夫所知,陆夫人十分贤惠,不可能在遭灭门惨祸之后再去嫁人。”

    “这二十年来宋伯父与先严都不曾见过面么?”

    “嗨!搬了家找不到人,少侠从哪里来?”

    “隆中山下!”

    “这就是了,当初柳大侠是住在开封,相去太远了!”

    柳杰心念疾转,父亲当年定是为了避仇才隐遁到隆中山下,“中州三侠”情同手足,凶手断难放过。

    可是宋家何以又能安度二十年呢?当年“血手印”行凶的动机何在?

    照秘塔主人所说,“血手印”被他师弟“剑魔东方豹”所算,已经死了三十年,那凶手该是冒名者……

    万管家接着又道:“敝主人当年为了避仇,从襄阳迁来此地,重金买下这宅院,闭门不出,这当是双方断了来往的原因。”

    柳杰心内开始感到不安,自己来了大半天不见第二个人影,万管家只顾说话,没去通禀主人,门外又贴了丧事的白贴,这是怎么回事?心念之中,沉声道:“怎不见庄里人出入?”

    万管家怆声道:“庄中之人星散,除了老夫,再没别人了。”

    柳杰虎地站起身来,寒声道:“这怎么说?”

    “树倒猢狲散!”

    “树倒,莫非……”

    “请少侠随同老夫到后堂。”

    柳杰不安地跟在万管家身后,穿过中门,走过后院,来到内进厅门前,一看,不由头皮发了炸,全身都麻了,厅里,一共摆了四口棺材,一片阴森,柳杰连呼吸都停止了,久久,才迸出一句话道:“这……怎么回事?”

    万管家凄声道:“主人主母,两位千金,全在这里!”

    柳杰双眼泛了黑,脑内嗡嗡响成一片,激越万状地道:“宋伯父一家也遭了劫?”

    “是的!”

    “谁下的手?”

    “你看厅壁。”

    柳杰抬头注目,如遭雷击似的一震,厉吼道:“血手印!”

    厅壁正中,供桌的上方,赫然一个血红的手印,像是死亡的标志,怪不得万管家刚才说……柳大侠算是幸运的……三侠中,陆宋两家先后遭劫,中间相隔了二十年。

    万管家滴下了两滴老泪,咬着牙道:“老夫除了守孝尽一份心,无能为力了,报仇是梦想。”

    柳杰狂叫道:“晚辈会做的,不把‘血手印’碎尸,誓不为人。”喘了几口气,又道:“惨案发生在什么时候?”

    “五天前!”

    “您老目睹他杀人?”

    “没有,老夫恰巧进城去办日用什物,回来时,主人一家业已遇害。”

    “下人没被害的么?”

    “只有一名丫环,是伺候主母的,已经安葬了。”

    柳杰朝居中两棺拜了三拜,默祝了一番,然后起身道:“宋伯父无后么?”

    万管家拭着泪道:“仅两位千金,大小姐准备今年出阁,二小姐还没婆家,现在……唉!什么也不必谈了。”

    柳杰实在不忍心在这悲惨之地久留,咬了咬牙,道:“这血案晚辈会出头清理,告辞了!”

    “恕老夫无法尽地主之谊!”

    “哪里,您老忠义可风,晚辈甚为佩服,愿不久再见。”顿了顿,又道:“死者入土为安,您老还是料理一下吧!”

    “好,老夫日内便料理。”

    柳杰拱手一揖,出了宋府,心头像压了块千斤巨石,有关“血手印”的事,他不想与姓万的管家讨论。

    一路上,他心里想:“照秘塔主人说,目前肆虐武林的,并非真正的‘血手印’,‘血手印’已死了三十年,最可能的判断,这冒充‘血手印’的当是‘血手印’的同门师弟‘剑魔’东方豹,‘血手印’重现江湖,首先遭殃的是‘五虎帮’,其次是丐帮,现在轮到宋家,以后呢?‘玄天教’企图吞并丐帮,而由‘血手印’下手行凶,双方的关系是什么?”

    又想:“秘塔悬挂‘血手印’师门重物一剑一匣,时经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见,冒充者出面?莫非冒充者并非东方豹,所以不识那剑匣来历?这一点殊不可解,秘塔主人的话完全可信么?”

    心念未转,一个声音道:“少侠请留步!”

    柳杰回身一望,原来是宋府管家万葆良追了出来,忙道:“您老还有话要说?”

    “是的,老夫忘了件大事告诉少侠。”

    “什么事?”

    “血案当天,老夫回家时,主人尚未断气,他说了话……”

    柳杰目芒一闪,道:“宋伯父说了什么?”

    万管家长长喘了口气,道:“主人断续地说出了白水湖桃花汀,陆地神仙几个字,老夫不解,但也许可以作为一条追凶的线索。”

    柳杰心念疾转:“白水湖桃花汀是地名没错,陆地神仙应当是个名号,莫非‘陆地神仙’就是假‘血手印’?”

    当时激动地道:“这线索太好了,晚辈马上开始追查!”

    “少侠珍重!”

    “您老请回吧!”

    “老夫盼有生之日,能见主人血仇得报!”

    “您老会看到的!”

    柳杰转身重新上路,这一来,他有了目的——白水湖桃花汀“陆地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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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水湖,层层百白浪,一望无涯。柳杰是旧地重临,这里,是他与小叫化宇文冬结拜的地方,触景思人,不禁有些惘然,照分手时的约定,宇文冬曾在此地留记号,说明行踪,但他寻遍了每一寸空间,却没发现任何记号,看样子宇文冬还不曾到此地来过。

    桃花汀是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方,在湖的西南角,由此地绕湖滨而行,有数十里之遥,柳杰问了十个以上的居民。才打听出来的。

    他存着一个急切的希望,希望能揭开“血手印”之谜,为陆宋两家报仇,同时为武林消弭灾劫。

    另一方面,他也有些忐忑,自己的功力是否斗得过“血手印”是个大问题。

    他开始绕湖而行,一路思潮起伏,既激动又紧张。

    “血手印”——不管是真是假,何人冒充,绝对是个不可一世的魔头。

    刚岔上荒僻小路,远远只见湖边大道上一乘轿子冉冉而过,轿顶系了个大红球,还有彩带飘着,像是娶亲的轿子,但却没有排场,仅有四骑马随着,马上一名老者,另三名短装打扮的汉子,都带着剑,这行列看上去十分扎眼。

    当然,不管怎么样,这闲事用不到他去管。

    突地,又一骑马出现,马上是个蒙面人,大白天里蒙着脸,显然不是好路道,柳杰蓦觉这蒙面人似曾相识,仔细一想,想起来了,那不是“玄天教”教主的长子褚雄么?他怎会在此地出现?

    一行人轿,忽然转入道边林子里,蒙面人也跟了进去。

    这一来,柳杰不能不管了,“血手印”和“玄天教”似有某种不可分的关系,而此地又接近桃花汀,显然事非寻常,心念之间转身驰去。

    进入林子,掩好身形,只见人马轿全停在林子里,那蒙面人一点不错,正是褚雄,他们竟是一路的。

    只听那老者道:“少主,我们不赶路了么?”

    褚雄阴森森地一笑道:“停会儿再赶!”

    老者期期地道:“少主累了么?”

    褚雄哈哈一阵放声大笑道:“我怎会累,精力充沛得很,你们全离开,在四周守望。”

    老者想了想。贼秃嘻嘻地笑道:“少主莫非想……”

    褚雄“嗯!”了一声道:“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以免再发生变卦,赵香主,你负责靠大路这边。”

    柳杰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他想做什么?

    姓赵的香主恭应一声,挥挥手,连同抬轿的全散了开去,五匹马栓在一处,褚雄待手下人离远了,突地走到轿前,揭起轿帘,以异样的声调道:“美人,我们先成其好事吧!”

    轿子里没有反应。

    褚雄又道:“彩轿权充阳台,定然别有风味,只可惜你现在是木美人。”说完探上半身入轿,“嘶”,是衣裙被撕裂的声音。

    柳杰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弹身飘落轿前两丈之处,大喝一声:“鼠子敢尔!”

    褚雄极快地退出身来。

    柳杰目光朝轿里一扫,登时热血沸腾,杀气直透顶门。

    轿中人,赫然是在祝氏宗祠诈死避凶的祝怀玉。

    奇怪,她有九公公护持,何以会落入对方之手?

    柳杰厉声喝道:“褚雄,你该死一百次!”

    褚雄惊极也怒极,他惊柳杰的身手不凡,但却怒他破坏了好事,柳杰会突然在此现身,是他做梦也估不到的事,当下狞声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你小子改了打扮满像个人了。”

    柳杰霍地掣出“风雷剑”,咬牙道:“姓褚的,拔剑准备保命!”

    褚雄狂声道:“小子,你既存心与本教为敌,天下虽大,可没你容身之地!”

    柳杰一抖手中剑,再次喝道:“拔剑!”

    杀机炽烈,使他有等不及要下手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仍保持武士风度,不愿以剑对徒手。

    一老三汉连同轿夫,闻声奔了回来,其中一名壮汉,扬剑便朝柳杰背后疾袭,招使“毒龙出海”,直刺后心。

    柳杰在杀机浓炽之下,出手绝不留情,一转身剑划一圈,然后笔直刺出。这一招是“玄灵剑法”中的一记杀着“长虹贯日”。

    惨号破空而起,那壮汉仰面栽倒,血泉喷起五尺之高,胸背已被洞穿。

    褚雄“呛!”地拔剑在手。

    暴喝声中,一老两壮汉齐齐出了手,三支剑从不同方位,迅雷般地攻出,柳杰挥剑猛扫,剑气挟风雷之声。

    “哇!”又是一名壮汉横尸当场,脑袋被削去了半边,红的白的喷了一地。

    那老者与壮汉抽身疾退,惊魂出了窍。

    褚雄一抖手中剑,迅厉出招,他的身手,可就不同凡响了,一场激烈的剑斗叠了出来,剑气狂荡中,近身的树木枝残叶落,声势惊人至极。

    褚雄愈打愈是心寒,他知道今天决讨不了好。

    那老者悄悄打了个手势,两名轿夫奔向轿子。

    柳杰一眼瞥见,大喝一声,架开了褚雄的剑,斜里飘射,剑芒闪烁中,惨号暴起,两名抬轿的壮汉横尸轿前。

    侧转身,正接上褚雄飞袭而至的剑招,双方又激斗在一起。

    那老者与仅剩的一名壮汉,亡魂尽冒,面如土色。

    褚雄怒发如狂,挥剑如疾风骤雨,这一来,犯了剑道的大忌,心浮则气燥,动静便无法控制,而高手过招,是绝不能有丝毫疏漏的,一丁点的破绽,都将招来致命的打击。

    厉喝声中,闷哼陡传,褚雄暴退八尺,左肩冒了红,柳杰如影附形而上,他立意要取对方性命……

    那老者一抖腕,三柄柳叶飞刀,呈品字形射向柳杰后心。

    柳杰正要发剑,忽觉身后风声有异,他没回头,左脚一蹬,身形闪电般射起,划了一个半弧,手中“风雷剑”随势挥出,“哇哇!”两声惨号,红光喷现,他的身形落实,那老者与壮汉才“砰!”然栽倒。

    再转头,已不见了褚雄的影子,他乘机会溜之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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