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吴济约斗

    第29章 吴济约斗 (第2/3页)

长老文庆章却急出了一身冷汗。

    巨人目芒一闪,道:“你身边带有‘魔镜’?”

    “不错!”

    “可以亮出来了……”

    “不必,在下不会使用!”

    “什么,你……不用?”

    “嗯!但凭手中剑,而且只使用一招。”

    “一招?”

    “完全对!”

    巨人反而怔住了,这根本不像话,久久才道:“你是失心疯吧?”

    柳杰莞尔道:“生死交关,想疯也疯不起来,这是实话。”

    巨人狂声道:“东方曙本人功力再精进,也不敢发这狂言……”

    柳杰一本正经地道:“是不是狂言,事实可以证明!”

    “你……你凭什么?”

    “凭家师东方曙亲传的一记绝招!”

    “邪门武功?”

    “笑话,正统剑术!”

    巨人默然,他不相信,但柳杰的神情却使他不得不相信。

    龚荣华的脸色又起了变化,他再狡黠,也无法判断虚实了。

    柳杰沉稳地步下台阶,进入院地,欺近到八尺之处,冷冷开口道:“请亮剑!”

    如果他没有所恃,绝不会如此沉着,“寰宇一霸王”不由为之动容。

    其实,柳杰并没有十分把握能胜对方,但事情迫到头上,他不能逃避,只有硬起头皮,作背城借一。

    巨人拔出了巨剑,扬起,那气势真可以吓死人,相形之下,柳杰的剑成了小孩的玩具,简直不成比例。

    柳杰丝毫也不敢大意,这不是他本身的生死问题,更重要的是东方曙的英名,还有赌注是“元化宫”。

    他徐徐扬剑,高开了门户,心神剑归一,气纳丹田,劲贯剑身。

    从来,他对敌没这么凝重过。

    双方的气势,都无懈可击。

    在场的,全被这气氛吸引,忘了本身立场。

    凝立、对峙、僵化了。

    人,停止了呼吸。

    空气冻结了。

    究竟鹿死谁手?谁也不敢逆料。

    这一击,无疑地是石破天惊、怵神栗鬼。

    要发生的终是要发生。

    “呀!”栗吼声撞破了死寂,每一个人的心弦为之剧颤。

    剑芒打闪,金铁交鸣,但很短暂,只是那么一瞬。

    双方的距离,变为一丈,但没人看到是谁后退。

    一大一小两柄剑,以不同的姿势和角度扬着,似乎双方并不曾交手,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每一个人的感觉,只是心在狂跳,抑制不住ツ狂跳。

    巨人的脸在变,巨剑慢慢下垂,众人这才注意到他的胸襟已被血水浸透。

    惊呼暴起。

    柳杰放下了剑,横在胸腹之处。

    巨人突地仰天一阵狂笑,双手分执巨剑两端,抬膝一磕,“锵!”巨剑一折为二,弃剑、转身,踉跄出庙。

    柳杰感到有些不忍,“寰宇一霸王”不失为一个有血性的人物。

    龚荣华如大梦初觉般地大叫一声:“走!”

    柳杰厉吼一声:“不许动!”

    所有的人脚下生了根,魂儿悠悠出了窍。

    龚荣华不失老辣,窒了一窒之后,弹起身形……

    柳杰并未放松他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是主要的目标。

    就在龚荣华身形弹起的同时,柳杰的身形也告飞掠而起,半空中,人影相触,双双落地。

    正好在庙门里的院边。

    死亡的阴影,笼上了龚荣华的心头,他惊怖地后退,失去了拔剑的勇气,刚才的一幕,吓破了他的胆。

    一退,一进。

    一声闷嗥,长剑刺入龚荣华的胸膛,剑尖直透后心。

    他双手抓住胸口的未刺入部分剑身,脸孔扭曲成了怪形。

    所有他的手下,全吓呆了。

    柳杰赤红着双眼,冷厉地道:“龚荣华,你知罪么?”

    龚荣华口角溢出了血沫,含糊地应道:“知,罪!”

    柳杰咬咬牙,又道:“勾结‘玄天教’,残害本宫长老,为什么?”

    龚荣华口角血沫不断涌出,双眼逐渐失神,看来他已失去了答话的力量。

    柳杰陡地拔出长剑。

    “砰!”尸身仰面栽了下去,血泉笔直冲起。

    柳杰的目光,扫向龚荣华的同路人。

    一张张没有人色的脸,不像是活人的。

    柳杰虽有怜悯之心,但门规是不容破坏的,欺师灭祖,叛门反户,是武林中不赦的大罪。

    他不忍用剑一一诛杀。

    长老文庆章走近前来,激颤地道:“小师兄,律不可废!”

    他怕柳杰动了妇人之仁,所以提醒一句,

    柳杰心念数转,再次取出“魔镜”,扬在手中。

    一半天南叛徒,纷纷跪落。

    柳杰硬起心肠道:“叛逆之徒,罪在不赦,你等自了!”

    一幕惨不忍睹的画面叠了出来。

    有的用拳,有的用剑,纷纷自决,只片刻工夫,尸体横陈了一地。

    柳杰仰天吐了一口气,收起圣牌,归了剑。

    文庆章喑声道:“请祖师明鉴!”

    说完,转向柳杰道:“小师兄是否一道赴天南?”

    柳杰摇摇头,道:“我还有事,文长老先回去,请留宫长老,暂推一位摄帝君之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疯丐”常乐天从殿里走了出来,大嚷道:“痛快!痛快!”

    柳杰与文庆章双双走了过去。

    柳杰抱拳道:“敬谢老前辈鼎立安排!”

    “疯丐”哈哈一笑道:“什么老前辈,照小叫化的称呼,叫我老疯子吧!”

    柳杰眼前现出宇文冬梅的面影,还有湖边的新坟。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转身飞奔出庙。

    他不愿有人见他哭。

    “疯丐”与文庆章被柳杰这意外的举动惊呆了。

    夜幕深垂。

    柳杰踉跄的身影,在夜幕中消失。

    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夹岸垂杨中缓缓流过,溪水无忧,就不止息地流,但却流不尽江湖层出不穷的恩怨复仇。

    溪岸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青衣少年,朝阳照着他的脸,也照见他的愁容。

    他,正是在庙里清理完“元化宫”门户的柳杰,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夜,他要把许多事,从头到尾彻底地想一想。

    但,心里像一堆乱麻,愈理愈乱,一整夜,他什么结论也没得到。

    最使他想不透的,是宇文冬梅的死,她为什么要死?

    她改扮为小乞丐,游戏江湖,以她的豁达慧黠,为什么会走这条路呢?仅只是为了她父亲反对两人的交往么?

    似乎不该如此严重,另外有什么原因呢?

    为什么行尸女母女、薛四姑,都异口同声地反对呢?

    想不通便是想不通,但偏偏抛不开,撇不下,不能不想。

    如果不是因为血仇未报,该毫不犹豫地随她长眠地下了。

    先前,不知道她是女子,只有手足之爱,一旦拆穿,想不到这份情会有这么浓烈……

    迟早,两人还是一路,不能让她在不可知的世界里孤独地久等。

    柳杰再一次下了决心。

    摆着眼前的,便只有查究“血手印”之谜了。

    为了师父东方帝君的遗托,要斗“血手印”。

    为了血仇,更要找到“血手印”。

    两个先后冒充“血手印”的都死了,真正的“血手印”呢?

    还是谜,猜不透的谜!

    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把他从冥想中惊醒,回头一看,是个穿着朴素的半百老者,布衣布鞋,看上去有些乡土气。

    柳杰看来一眼之后,又回过头,他没有理睬的必要。

    想不到老者却发了话:“小哥,你敢莫就是‘魔镜第二’?”

    柳杰大吃一惊,先还以为对方是个村老,想不到也是江湖人,而且一口道出自己的来路。

    当下一跃下石,打量了对方一眼,道:“阁下何方高人?”

    布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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