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荒林野地 群魔劫路逢神丐 贼窑内院 三侠救人遇金燕

    第四章 荒林野地 群魔劫路逢神丐 贼窑内院 三侠救人遇金燕 (第2/3页)

要到那里就到那里,老匹夫准备怎么样,你们就一起上吧!”

    追命阎罗一生,还没有人敢当着他的脸,骂他臭贼。真气得两眼凶光暴射,嘿嘿冷笑地说:“小娃儿,好大的胆子,老夫不给你一点利害,你还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老夫说要把你留下,你就走不了。”说完,就要自己动手。

    旁边一个着青色劲装,卅左右,红发圆眼,两腮无肉的大汉,抢前一步说道:“堂主,杀鸡焉用牛刀,让我赤发灵官卢淼把他收拾下来好了!”

    说完,一紧手中钢鞭,满脸轻视的颜色,冲着姚明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小娃子,过来在大爷手下领死吧!”

    姚明嗯了声,接口说道:“好,就让小佛爷先超度你,也是一样!”

    紧接着单剑一举,一记“丹凤朝阳”,声到人到,快如闪电,直指赤发灵官的咽喉。

    卢淼没有想到姚明进招会如此敏捷,几乎失手,赶紧往侧一闪,勉强躲了过去,可是也吓出一身冷汗,时间不容考虑,马上右手抡鞭,“横架金梁”,猛力往上一挑,想凭自己的臂力,把对方的兵器磕飞。姚明起手这一剑,原本可虚可实,知道对方兵器沉重,不敢硬接,早一缩手,刚刚让过鞭梢立即矮身顺势,从赤发灵官腕下,一记“白鹤剔翔”,银虹弧现,横找赤发灵官胁下的要害,卢淼一招落空,见对方一矮身,就知要攻自己的下盘,可是鞭未撤回,敌招已至,心中陡然一惊,腰肢向后一躬,斜退半步,总算躲了过去,可是一幅前襟,早已嘶的一声,给姚明的剑尖,划破一道口子,这才知道对方不是易与之辈,适才轻视的脸色,早已一扫而空。

    姚明看到一招得手,更不怠慢,剑走轻灵,一股青虹暴射,急于狂飕卷絮,势若怒潮拍岸,迷天剑气,紧接着往四方八面,向赤发灵官卷到。

    所谓棋差一着,碍手碍脚,卢淼一时大意轻敌,让姚明抢得了主动,立被迫得手忙脚乱,招架不住,险象环生。但赤发灵官并非弱手,经验尤其丰富,眼珠一转,马上计上心来,只见他力贯双臂,钢鞭专找对方剑身硬碰,这样一来,姚明果然有了顾忌,无法过份抢攻,赤发灵官此时方才喘过一口气来,展开尉迟鞭法,与姚明战在一起,半斤八两,一时间分不出上下来。

    追命阎罗早先看出卢淼过于大意,生怕一下失招,给自己脸上难看,所以一直紧视战场,此时方才嘘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回头一看,钟浩、杜辉,均已拔剑在手,也就把手里的软索铜锤,紧了一紧猛声喝道:“小娃子,你们两个,也一起给我留下吧!”

    锤随声到,左右交叉,横扫过来,力猛锤沉,出手就是狠招。

    钟浩两人,见师弟已经动手,知道今晚不能善罢,心里正在叫苦不迭,暗中早加准备,见追命阎罗出手狠毒,也就不再答话,双双往旁一闪,避开来势,各自就地一个旋回,乍分倏合,一左一右,双剑疾指追命阎罗的两个太阳穴。

    追命阎罗虽然横行江湖多年,像这般又狠又准的剑法,还未多见,口里喊了一个“好”字,头一低,身子一矮,一记“盘花盖顶”,两柄铜锤,夹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击两人的手腕。避招还招,倏若闪电,恰到好处,显出老贼的功夫,确实不同凡响。三人这一交手,愈打愈快,愈快愈狠,锤风虎虎,剑影纵横,也是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场中剩下的三个贼党,看到这两起龙争虎斗,竟然有点呆了,几乎忘了此行任务,一齐站在当地,并不出手。

    稍过片刻,赤发灵官那边,由于上来失招,心有怯意,加上鞭身过沉,最耗真力,业已手脚缓慢,逐渐露出败象,三个贼党,此时方才猛然惊觉,各自抡起手里的武器,一齐抢进战场。

    这样一来,形势马上转变。钟浩杜辉两人缠斗老贼,勉强拉成平手,姚明也只是略占上风,三贼一上,杜辉只好跳开接招,赤发灵官看到帮手来了,精神也是一振,两起化成三起,瞬刻间,就把三人迫得节节败退,弄得手忙脚乱危险万分。

    幸好三人靠得很近,钟浩又有一点急智,连忙把杜辉、姚明,喊了过来,背靠着背,并肩作战,由于圈子缩小,敌人手多,老贼又是长兵器,反而碍手碍脚,这样方才勉强挡住,稍好一点。

    只是敌势太强,仍是守多攻少,不过追命阎罗等人也一时不能奈何他们。可是老贼也不是笨人,只一会儿,马上看出不对来了,急将五人分作两起,由老贼自己与赤发灵官打第一线,其余三人围在外边,抵隙捣虚,窥空进招。

    如此一来,三人就吃足了苦头。姚明首先给树根一绊,一个踉跄,倒在一棵大树下面。赤发灵官早先吃了他的苦头,见状大喜,马上一记“泰山压顶”,举起钢鞭,对准姚明的脑袋就磕。钟浩、杜辉两个,让追命阎罗一对软索铜锤,绊得紧紧的,一点也抽不动身,只有眼睁睁地,看到姚明丧命在赤发灵官的鞭下。

    不容转念,两人耳内,只听得一声惨嗥,当时心里一痛,手里稍一缓慢嘭嘭两响,长剑脱手,斜飞一丈开外,追命阎罗的两枚铜锤,已经到了头顶,两人同时喊了一声,“我命休矣!”闭目等死。猛觉一股掌风,从身侧急袭过来,身不由己,被掌风一撞,歪斜斜地向后侧倒退了五六步,方才站稳,耳边同时听得几声呼喝,定睛一看,自己身前,不知在甚么时候,多出了一位年届花甲的老叫化,手里挥舞着一根青竹杆,正与追命阎罗等人斗在一起。略一回头,看到姚明,仍然好好地站在一边,也在那里发楞,地上流着一滩鲜血,搁着半条人腿,左边一丈多远,倒着一个贼人,看样子,彷佛死了过去,不是那赤发灵官是谁。

    钟浩两人,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忙走了过去,推了姚明一把,说道:“三弟,怎么搞的!”

    姚明方才如梦初醒,嘴里连说:“好险!好险!”

    原来刚才姚明倒在地上,赤发灵官一见,机不可失,从侧面当头一鞭磕下,姚明身在地上,无从躲起,打着拼着与敌同归于尽的算盘,脱手一剑,对准赤发灵官的小腹,使劲一扔。正在这时,猛听得头顶树上,哎呀连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喊道:“不得了,不得了,床铺架子断了,要跌死人啰!”咔喳一声,彷佛树枝一断,从树顶掉下一个人来,正好撞到赤发灵官的身上,当时把赤发灵官撞得往旁边一歪,钢鞭失了准头,吧的一声,把姚明脑后的泥土,打成一个小洞,只差半寸,怕不脑袋开花。可是另一方面,姚明的长剑,也没有扎中卢淼的小腹,大凡人往侧倾,总要翘起一腿,保持身体平衡,这样正好接替原来小腹的位置,与那把长剑碰在一起,姚明那一扔,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腿是肉做的,怎能比得过锋利的刃口,那还不是咔喳一声,从身体上搬家,顿时鲜血直流,把赤发灵官痛得晕死过去。

    姚明爬起身来,方才看清从树上掉下的那人,是一个年老的叫化,背上背着一个古旧的朱漆葫芦,手上拿着一根青竹子做的打狗棒,只见他一拧腰,手里棒子一挑,卢淼的身体,立被挑得飞起一丈多远,吧的一声,摔到地上。同时身子一个踉跄,好像没有站稳,向着追命阎罗那边倒去,同时嘴里乱嚷道:“那里来的一条死狗,把我要饭的腰也撞痛了,啊唷!站不稳啦!那一个扶我一把呀!”

    说着,说着,左手像是要找一块地方,撑住身形,往外一挥,一股劲风,正好把钟浩、杜辉两个,撞出了追命阎罗的锤风之外。同时右手的打狗棒,往上一撩一抖,两柄铜锤的劲力,就给轻轻化解开来,荡向一边。

    姚明刚刚从鬼门关逃得命来,见到这种情形,不觉呆在那儿,作声不得。给钟浩两人推了一把,方才回过味来,把适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三个人都没有在江湖历练过,不晓得这个乞丐是谁,读者自然明白,来人就是太白神丐。

    这一切,都不过是溜光火石的一瞬,作者一支秃笔实在忙不过来。且说追命阎罗等人,正要得手,突然半路杀出这样一个程咬金,身形尚未看清,就被人家救起三人,而且还打伤了自己这边一个好手。心里那一惊,实在非同小可,怒也怒到了极点。情势急迫,无暇细问来历,再度抡起双锤,一记“流星赶月”,疾扫太白神丐的中盘,同时嘴里猛声暍道:“那里来的臭叫化,胆敢阻挡我追命阎罗的买卖,今天叫你来得去不得,乖乖给我躺下来吧!”

    太白神丐像是喝醉了酒,身形幌幌荡荡,东倒西歪,不但轻易地躲开了追命阎罗的双锤,同时右手打狗棒,随便往外一伸,刚刚挡住另外两个贼子对钟浩三人的偷袭,嘴里却说:“不好了,不好了,要饭的大限已到,碰到了阎王爷,老命准得完蛋,三个小秃子,还不快走,难道要跟着要饭的陪葬不成!”

    钟浩三人是侠义门人,当然不肯丢下太白神丐先走,而且抡起宝剑,就要上前助阵,太白神丐知道还有敌人隐在一边,见他们不肯听话,急得骂道:“三个小秃子真正不知道轻重,送信的事,何等重要,这些狗贼子,绝奈何不了我要饭的,要你们在这儿帮忙甚么!反而碍手碍脚的,还不给我快滚!”

    话刚说完,三人略一犹豫,冷不防,听到场外嗤嗤一声冷笑,身后飞来三颗铁莲子,吧吧三声,打中了三人腿弯的曲泉穴,三人骤出不意,没有防备,只感到一阵麻痹,颓然倒地,紧接着从四外又窜进四个人来,当中的正是刚才避未出面的勾魂使者吴仁。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柄凤尾点穴撅,站在太白神丐与钟浩三人的中间,叫手下捆起三人之后,两道浓眉往上一翘猛喝一声说道:“臭花子,少放一点狂,大爷在此,谅你也跑不到那里去。”

    太白神丐,刚才因为距离较远,变起意外,救援不及,见三人被擒,未免有点着急,一棒拨开追命阎罗的双锤,立即朝这边纵了过来,与勾魂使者迎个正着,见他发话,不禁一阵哈哈大笑,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个啃鸡骨头的小鬼,刚才那根骨头的滋味大概不错,又找我要饭的来讨骨头了是不是,哎呀!真可惜,早知道你要,我就不扔掉了,现在要饭的手里,可半根也找不到啦!啰!你到那边树下去找找,也许地下还有呢!”

    这一番话,把个勾魂使者,挖苦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简直气得要发疯了,手里点穴鳜一摆,大喝一声:“好,臭花子,原来刚才就是你在作耍大爷,老子与你拼了,要不把你碎尸万段,老子就不叫勾魂使者了!”

    话声未落,点穴撅已经一记“金蛇出洞”,向着太白神丐胸前的璇玑穴戳来,同时左手一掌,劈向太白神丐的气海穴。

    太白神丐一见来势,就知道厉害,不敢硬接,急忙往旁一闪,手里的打狗棒,沿腕直上,斜点勾魂使者胁下要害,嘴里说道:“哟!你不叫勾魂使者,就叫送命菩萨好了,真是晦气,要饭的今天大概是起早了,不是碰到阎王,就是遇见小鬼,反正老命只有一条,就随便让你们那位拿去,也是一样!”

    追命阎罗此时已从后面追上,知道太白神丐手底极硬,怕勾魂使者一人应付不来,见状急将双锤往前一掼“鲤鱼穿波”,直扑太白神丐背心的命门穴,其余贼党,见势更是一拥而上,来个以多为胜。

    太白神丐知道此时救人不易,立即大发神威,只见他猛一拧身,避开追命阎罗的双锤,身体几个旋转,像穿花蝴蝶一般,在敌人的空隙里,钻进钻出,运用回旋掌功,欺身进招,专找武功较差的下手,瞬刻间,除了追命闾罗与勾魂使者两名高手以外,其余各人,均为他击中,顿时身不由己,在林中这片空地上,呼呼不停地,大翻其筋斗。这是太白神丐,心存慈念,不想取他们的命,所以才用这套功夫,给他们吃一点苦头。

    可是剩下和他缠斗的两个,追命阁罗是成了名的大盗,勾魂使者更是阴风教主手下五大弟子之一,功力均非小可,早就看出了太白神丐回旋掌的缺点,绝不让太白神丐的手掌和自身的身体相触,因此,太白神丐也就一时无奈其何,只好展开全身功夫,与他们周旋。

    钟浩三人,也就在这时,给那些没有加入战斗的贼党,架回雷波分堂去了。

    勾魂使者,见久战不下,立即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说道:“庞舵主,闪开一边,让我用阴磷掌来取他的狗命!”

    追命阎罗知道阴磷掌,是教主的绝技之一,歹毒无比,是聚那千古阴磷之气练成,发将出去,掌风中磷光闪闪,宛似一条绿色火龙,常人只要给那掌风扫着一点,磷毒立即循着血脉,流遍全身,两个时辰之内,全身受那阴火焚烧,变得焦黑而死。除了教主,已经练得收发自如,可以控制随意伤敌之外,双燕也勉强能够掌握,五鬼入门较晚,虽也得到了亲传,但功力不够,只能发而不能收,很易误伤别人。因此闻言之后,立即闪到一边,监视太白神丐防他逃走。

    勾魂使者此时已经暗中运足真力,两眼神光,立即变成惨绿颜色,配上一张丑脸,在月色之下阴森森的,好不怕煞人也。

    太白神丐身为一帮之主,对于阴磷掌,早有耳闻。见追命阎罗,竟自避过一边,知道一定非常歹毒,因此,也就不敢大意,把几十年来苦练成的混元一气神功,护住全身,也在暗中蓄劲以待。

    如此,两人就像斗鸡一样,面对着面,彼此注视着对方,眼睛一眨也不敢眨。早先被太白神丐弄得满地乱翻筋斗的那些贼党,也都因劲力消失,摔得头昏眼花,从地上悄悄起爬了起来,站在追命阎罗的背后,静静地注视场中的变化,在外行看来,倒像是刚才那一场龙争虎斗,已经过去,没有事了,那里会知道在这平静的气氛之中,正隐含着一场更厉害的生死斗呢?

    虽然只有片刻时间,却紧张得使在场诸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就在此时,猛听双方彼此大吼了一声,两条黑影,齐往当中窜起,倏合即分,众人眼里,最初只见绿光一闪,接着万点碧磷,宛如夏夜流萤,纷纷向四外飞散,这才听得轰的一声,像闷雷似的震得众人耳内嗡嗡作响,良久方始作罢,同时听得追命阎罗大叫一声不好,双锤出手,可是已经迟了一步,在一片笑声当中,太白神丐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众人定睛一看,方才发现勾魂使者,面色苍白,站在场中,身形摇摇欲坠,彷佛受伤模样,追命阎罗立在一旁,用手把他扶住。

    原来阴磷掌虽然狠毒,可是勾魂使者功力不够,要差太白神丐一筹,刚才迎头一击,为太白神丐硬接了一掌,磷火被他用气劲强行迫故,同时太白神丐早又用神功,把全身护住,使得磷毒,一点也不能沾上他的**。因此,阴磷掌虽然狠毒,也发生不了甚么效力。相反的,勾魂使者却给对方的掌力回震过来,几乎迫得逆血上升,毒气回窜,幸亏阴磷掌用的是柔劲,比较有点弹性,卸掉了不少劲力,才让勾魂使者勉强把气压住,没受大伤。

    太白神丐接了一掌以后,冷眼一看,给勾魂使者扫中的草木,立刻都现出一片枯黄颜色,心里也在暗呼好险,恐怕再斗下去,稍一疏神,沾上一点,就不好玩。因此,也就不敢再留下来,趁着勾魂使者运气疗伤,追命阎罗等人微一愕神的当儿,一声哈哈大笑,展开身形,如夜鹤掠空,从林梢遁走。等到追命阎罗等人警觉,人已远离几里以外,但留一片笑声,荡漾空中。

    追命阎罗担心勾魂使者负伤,同时知道自己一人,也不是太白神丐的对手,只好不追,回头扶住勾魂使者,关心地问道:“吴老弟,怎么样了?”

    足有半顿饭久,吴仁方才回过气来,说道:“还好,没有甚么,这臭花子是甚么来历,端的厉害,阴磷掌竟然伤他不着,幸好送信的三个小和尚,已经送走,否则说不定还功亏一篑呢!”

    两人唏嘘良久,始终想不起来人是谁,只好垂头丧气,带领众人,返回雷波分堂。其实太白神丐并没有去远,刚一离去,马上想起被捕三人,又悄悄地溜了回来,暗中跟踪,到达雷波分堂以后,发现戒备森严,不敢深入,只好退了回来,暗思对策救人。

    第二天早晨,远远看到智圆大师与秦含柳走进城来,一眼就认出是当年老友,铁掌侠李四维,心里恍然大悟,猜到昨晚那三个小和尚,很可能就是他的弟子,这才装睡等候。

    太白神丐说到这里,反问智圆大师说:“老和尚,当年秦岭一别,风闻你出了家,就是找不到你落脚的地方。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要饭的虽然了解一点眉目,到底不明真况,你说一说吧!”

    智圆大师叹了一口气,把在广西七星关,无意之中发现阴风教劫掠小孩,窥破他们的阴谋,巧遇仇家,及赶回寺院,派徒送信,群凶围攻,小侠施救的经过,详详细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惊险的地方,把这位浪迹江湖的异侠,也听得有点目瞪口呆,作声不得,智圆大师把话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说:“臭要饭的,我和尚这回跟头算是栽到家啦!真想不到阴风教的声势,竟然这样浩大,如果不是小友赶到,我这条老命,已经呜呼哀哉!见不到你哪!”

    太白神丐听到如此一说,方才清楚秦含柳竟是身怀绝技的奇人,不禁满脸怀疑,瞪大了眼睛,尽往秦含柳身上打量,心里说甚么也不肯相信那是真的。秦含柳倒给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智圆大师见状,连忙哈哈一笑这:“要饭的,你平常总是吹你的眼睛厉害,这回该看走了眼吧!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我和尚最初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小友,在贼党二次回来寻衅的时候,小友露了一手,说甚么我也不会相信呢!替小友访寻父母的事情,你究竟是要帮忙,还是不帮忙呀!”

    太白神丐尚未答话,秦含柳早扑通一声,跪到地下,磕了几个响头,满脸希冀的说道:“老前辈,千万不要推辞,如果能替晚辈找到生身父母,一定粉身图报,终生不忘。”

    太白神丐伸手一挡,没有挡住,急得忙往旁边一闪,将手乱摇,说道:“小友,千万别行大礼,不要折损了要饭的阳寿,些许小事,要饭的一定给你办到就是了!”

    秦含柳见他答应了,方才站起身来,重新坐下,智圆大师却在一旁说道:“臭要饭的,人家礼也行过了,你也答应了,这事要不尽心,那还不成呢!”

    太白神丐两眼一翻说道:“老和尚,你几时看到我要饭的说过话不算数,只是这件事的详细情形,我还半点都不知道,也该让我晓得,才好着手呀!”

    智圆大师打趣他说:“臭要饭的,着甚么急呀!事实当然要告诉你知道!可是你刚才打斗得那么久了,到了旅舍,又聊了这么久,相信你肚子里的酒虫,又在造反了,难道会听得下去吗?”

    太白神丐却不在乎智圆大师的打趣,反而哈哈大笑说道:“嗯!对,本来我的酒虫还没有造反,给你这么一说,要饭的还真想喝了酒再听呢!”

    说完,马上把店伙,吩咐他们把晚餐开到房里来,酒菜来了以后,三个人遂边吃边谈,由智圆大师替秦含柳把一切始末,告诉太白神丐,同时把自己心里所想到的猜测,也一并讲了出来。

    太白神丐听完过后,也叫秦含柳把九龙玉佩取出,接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还给秦含柳,想了一想之后,方才说道:“嗯!不错,老和尚,这块九龙佩,绝不会假,川湘大侠柳玉龙夫妇,得着这块东西的时候,我正巧路过他家作客,曾经仔细看来,正是小友手里的这一块。小友的双亲,毫无疑问的就是他们。可是从我离开他家以后,大侠就突然归隐,再也听不到消息了,我想一定是为了这块佩上的秘密,据要饭的推测,秦始皇当时建都咸阳,那批武林秘笈,一定不会埋藏的太远,多半还在陕西境内,我想大侠的踪迹,大概也不会超出这个范围,等要饭的云南事完,马上就同小友往那边去打听如何?”

    秦含柳这次出来觅亲,本如大海捞针,这时得到了一点线索,真恨不得马上飞身前往陕西,仔细搜寻,听到太白神丐如此一说,不免微微有点失望,神态溢于言表。智圆大师一看,就知道小侠的心意,马上说道:“臭要饭的,少拖泥带水好不好,龙三姑那边的约期,还有一个多月,小友恐怕没有这份耐性等侯,当然,你不等这事办完,也没有办法溜开,难道你不会派一个门下弟子,陪小友去走一趟吗?何必一定要你自己去呢!”

    太白神丐一想不错,忙用手打了自己的脑袋说:“要饭的真是酒醉糊涂了,好!好!就这么办,不过这次门下的几个大弟子,都已出发到云南去了,我也正在途中,该怎么办呢?”自言自语想了一想,忽然说道:“老和尚,今晚把你三个宝贝徒弟救了出来以后,你陪小友到成都我那总帮里跑一趟,叫要饭的那个小徒弟郝干迟,陪着小友上陕西去,你嚒?还得回来给我要饭的帮帮场子,怎么样?”

    智圆大师一听,马上答应说道:“好!一言为定,郝干迟是不是你收留的那个弃婴,现在有几岁了,陕西那边他熟不熟呀!”

    太白神丐嗯了一声说道:“老和尚,一点不错,就是那个娃儿,狡黠得很呢!现在大概十四五岁了吧!要饭的一肚子鬼计,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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