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转爱成仇 玉笛郎君施狡诈 逢凶化吉 驼背老人拯娇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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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转爱成仇 玉笛郎君施狡诈 逢凶化吉 驼背老人拯娇娃 (第1/3页)

      那人轻轻一闪,躲开了金燕的剑锋,冷笑了一声说道:“金燕,想不到我会在无意之中,听到了你的秘密,怎么样?现在该答应我了吧!”

    金燕只重重地在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白骨阴磷剑在半空里划了一弧形,一记“苍龙掉尾”,向那人的腰际斩去,然后嘴里恨恨地说道:“你这狗,深更半夜,偷偷地溜进后寨女孩子住的地方,是怀的甚么好心,哼,想不到你玉笛郧君樊玉麟,会是这么卑鄙无耻的家伙!”

    原来那人正是崆峒派的高手玉笛郎君樊玉麟,他加盟阴风教的目的,就是醉心金燕的姿色,没有想到加入阴风教以后,虽然得到教主冥灵上人的赏识,派他当教主座下的总护法,但金燕对他,平时虽然也有说有笑,但只要稍有一点露骨的表示,就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与他若郎若离,直弄得他心痒痒地,神魂颠倒不能自拔。

    最近,他们偷袭翠碧山庄,受挫回来以后,金燕更对他一点不假辞色,一个人爱人爱到极点的时候,还是不能到手,就只有走向极端,不择手段了,因此,他竟异想天开,准备想办法,先占有了金燕的身体,那时生米已经麦成了熟饭,再凭自己的人才,向她软语求告,禀明教主冥灵上人作主,那还不会成功吗?

    他自己认为想得不错,虽然内心感到这种办法实在太下流了一点,但他可给自己找到一套歪论,来替自己辩护,认为只要不始乱终弃,也就不是下流了!

    因此,他竞从下五门的淫贼手里,找到一点薰香,准备晚上溜进后寨,把金燕迷倒,掳出来或其好事,以达到自己的心愿。

    想不到一伦进后寨,就听到了她们姊妹的秘密,因此,心里念头一转,临时改计,究竟他是出身比较正派一点的崆峒门下,对于那种采花的行为,总有一点顾忌,既然现在有了这个把柄,可以进行要挟,又何必再用采花的手段呢?何况,她们两姊妹武功都很高,尤其银燕,耳目最灵,稍有响动,就可能把她警觉,两姊妹紧靠着隔壁,一旦事败,那后果就不可收拾,权衡之下,决定改弦易张,当时就在窗外冷笑了一声,把房里三人引了出来。

    本来以他现在的武功,想逃的话,绝不致于给三人发现形迹,但他的用心,目的是想要挟金燕,所以就在三人闻声破窗而出的时候,故意在金燕目光所到的地方,略一现身,把金燕引走。

    阴风教总坛设在大凉山仙愁崖鬼隐洞前,该处的地势,异常奇特工刚面是一片几百丈高的悬崖,除了有一两处极为危险的磴道,可以攀登以外,其余的地方,如果没有绳索等爬山工具协助,休想上得半步,山后却是一片绵延数百里范围的原始密林,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出现个人迹,所以形势非常险峻,易守难攻,只要在前面悬崖一带设上几道防线,外人就难得越过雷池一步。

    阴风教设坛以后,对于后面的原始森林,并曾派遣过好几组人踩探,发现里面凶险重重,毫无通道,踩探的那几组人,都差不多死伤殆尽,只逃得少数一两个人回来,因此,阴风教对于这一方面,根本可以高枕无忧,用不着设防。

    玉笛郎君既然想借此要挟金燕,当然不愿其他的人知道,所以,就往这一片原始森林驰去,到达密林前面,这才停身将金燕拦住。

    金燕为人冰雪聪明,平时又经常在江湖上走动,经验阅历,均高人一等,一见是他,马上明白他的用心,本来以玉笛郎君的人才,只要他肯下水磨功夫,未始不能获得她的芳心,但这样一来,可就弄巧反拙了。

    金燕是一个宁折不弯的性格,知道玉笛郎君深更半夜,潜入后寨,绝没有怀着甚么好心眼,金燕在阴风教里,对于教徒为非作歹的事,虽然并不反对,但她是一个女孩子,对于淫贼,却绝不宽恕,因此,一发现对方是玉笛郎君,脑子里稍存的一点儿好印象,早就一扫而空,所以,只惊呼了一声“是你!”之后,就毫不客气地拔剑猛刺。

    现在,再听到玉笛郎君的口气,带着要挟的意味,以她的个性,还能忍耐得下吗?因此,直恨得破口大骂,手里的白骨阴磷剑,更是毫不容情地抢攻过去!

    玉笛郧君并没有因为金燕骂他,而大发脾气,相反,像金燕这般美艳的女孩子,在发怒的时候,更别有一种风韵,逗得他心里痒痒地,恨不能将对方一把抱紧紧地,亲爱个够,方才称心。

    因此,当金燕抡剑一舞,一记“苍龙掉尾”,从侧面向他腰际点到的时候,仍然没有还手,还是一闪身,避到一边,将手乱摇,涎着脸说道:“好妹子,我把你引到此地,可是一番好意呀,你怎的就那么狠心呢?”

    金燕可不容他说话,展开玄阴白骨剑法,剑化万点寒星,剑柄上的白骨骷髅啃,被剑风震得发嘘嘘的怪叫之声,排山倒海似的,追向玉笛郎君的身前攻去,同时嘴里满含不层地说道:“哼,好意,你以为姑娘会上你的当,别在那里作你的清秋大梦了吧!今晚你偷听到了姑娘的秘密,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想藉此要挟,一辈子也休想!”

    金燕这一套玄阴白骨剑,相当的凌厉,玉笛郎君虽然自己深解昔律,不怕那骷髅哨所发出的怪声,扰乱神志,但对于那凌厉的攻势,却再也不敢大意,因此,陡地伸手从腰际取出自己的成名兵器,和阗玉笛,小心地应付解拆,不过,他并不想伤着金燕,所以只守不攻。仍然不死心地说道:“好妹子,你怎么一点也不接受我的爱意,要知道,当时如果我悄悄地溜走,把你们的事情,一向教主禀告,你们还能有命吗?怎么这样一点也不知道好歹呢?只要你肯答应和我结婚,我不但替你们保守秘密,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助你们报仇呀!”

    金燕心里对他已经厌恶万分,个性又极端倔强,当然不会答应,听到他的话后,反而使得怒火更盛,手里一紧,玄阴白骨剑法,又加强了几成威力,直逼过去,同时嘴恨恨地回道:“哼,少说废话,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瞧瞧你那付德性,姑娘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伦伦摸摸,想做下流淫贼的坏蛋。”

    这一句话,可刺中了玉笛郎君的心思,使得他脸上不禁一阵羞红,虽然他还没有实行采花,但内心却曾经有过这样的龌龊想法,同时了解金燕的个性,知道要挟的目的,绝不可能再达到了,不由得恼羞成怒,大声地喝这:“不识抬举的贱婢,你不要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了,大爷爱你,是看得起你,你还当大爷真的怕了你不成!手底下见真章,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手里的和阗玉笛,也跟着招式一变,和金燕抢攻起来。

    白骨阴磷剑,碧光闪闪,像鬼火一般地,上下左右,急剧地飞舞,围着玉笛郎君身前身后,寸步不离,得隙就钻,尤其是那骷髅哨子,被空气激发出来的嘘嘘怪声,也越来越尖锐,直响得令人烦燥不安已极。

    和阗玉笛,白影重重,像匹练一般,忽横忽直,忽飞忽掠,居然在那严密得像一座山似的剑影里,出出进进,没有受到阻碍,也是抵空捣虚,向着金燕身上的穴道部位,直攻过去,玉笛上的小孔,发出一阵阵呜呜之声,正好与那嘘嘘的哨声,互相抵制,构成了一曲极为怪异的交响乐曲。

    两人这一彼此放手抢攻,登时打得个难分难解,由于彼此相处业已两三年之久,大家的招式,都非常清楚,因此,出招往往只到一半,下招就被对方窥破,所以彼此用的都是虚招,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儿剑笛相触的声昔!

    但惊险之处,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任何一个,稍一分神,所谓虚招,立即落实,那时不死也得重伤,所以,两个人的嘴里,谁也不敢再开口讲话了!

    在这一片原始密林的前面,登时呈现了一付极端美丽的图画,但见一方是碧粼万点,怪啸连声,在一层惨淡的绿光下,裹着一个粉红色的玲珑身影,蜿蜒飘忽地在那里婆娑起舞,另一方面,却是笛影如山,像一道横空白练,夹着呜呜的鸣声,像一条游龙似的,穿来穿去。

    两人越打越快,绿光舆白影的范围,越来越广,慢慢地,人影儿也看不清了,就好像是有两条颜色不同的蛟龙,在那儿料缠盘结,追逐为戏,树木上的翠叶,更给他们两人兵器上所带出来的劲风,扫得渐渐地掉了下来,又被那股劲风,带得漫空飞舞,就像是天女故花一般,端的美妙无方,谁曾想得到那是一场拼死拼活的生死搏斗呢?

    两人的武功,本来相若,但玉笛郎君是崆峒掌门梅花道人的师弟,内功习的是玄门正宗,比较精纯,再加上进入阴风教后,不时得到冥灵上人的指点,又学了很多奇谵的绝学,因此,比起金燕来,似乎要略胜一筹。

    所以,两人缠斗了快一个时辰的左右,接招上手以后,金燕不免显得有点不济起来,当然,玉笛郎君也好不了多少,不过,一个只是气粗心浮,另一个却已娇喘呼呼,感到手软腰酸,几乎支持不住了。

    自然,两人的身法招式,此时早已慢了下来,就是天色也快到了五更,眼见不久天色就要大亮。

    玉笛郎君成竹在胸,又有着比较多余的精力,因此,格外显得志得意满,嘴角噙着奸笑地说道:“金燕妹妹,我看你还是听从我的话吧!否则,只要天色一亮,总坛的人发现赶来,我最多不过给教主申斥一顿,你们主仆三个,恐怕就要难逃公道了!那是何苦来呢?”

    金燕已经到了精疲力倦的情形,如果不是那一份倔强的个性,支持着她,恐怕早就失败遭擒了,这时,听到玉笛郎君的话后,一看天色,果然更加显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起来,因此,招式漏洞百出,险象环生。

    其实,玉笛郎君也并不希望让别人看到,他的目的,是想获得金燕,如果让别人发现,教主追问他的时候,他知道的这个秘密,究竟是说还是不说呢?不说吧!他可没有那个胆子,同时,实在也找不出适当的理由,解释他与金燕在这儿死拼活斗,是为的甚么,如果说吧!自己冒天下武林的大不韪,加盟阴风教,又究竟是为的甚么呢?他说上面那话的目的,主要是想扰乱金燕的神志,好早点将她擒下,达到他的目的。

    金燕不明他的用心,自然上当,在这样心神一分之下,当时就让玉笛郎君点住她的昏穴,身形一幌,歪歪倒倒地朝地面倒了下去。

    玉笛郎君自然不会让她倒向地面,早跟着一个箭步,抢上来将她一把抱住,说实在的,他虽把金燕的身体抱住了,此时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因为,他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难穿鲁槁了!

    不过,他知道现在这片密林的前面,平时很少人来到,大可不必走开,何况,现在究竟还只有五更左右,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绝不怕人看到呢?

    因此,他也就老实不客气地抱起金燕,找到一块干净的草地,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养足了精神再说。

    本来,他应该盘膝而坐,调神养息的,但在月光底下,看到金燕那丰满的**,秀丽的面孔,美妙的曲线,内心登时感到热血沸腾,再也静不下心来,不过,他总算知道人在极度疲乏之下,不能进行房事,否则,必会脱阳而死,因此,才稍按耐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这样,金燕总算是暂时没有丧失贞操,不过,全身却已经被他轻薄了个够,好在她被点住了昏穴,否则,以地那样火烈的性子,知道了以后,不羞愤得投环自尽,那才怪呢?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以后,玉笛郎君可把精神给恢复过来了,他当然不敢把金燕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因为那样做,实在太危险了。

    不过,也用不着为他着急,他最初本来就打算用薰香把金燕迷倒,再掳出去的,那能没有找好地方,这时,当然是兴冲冲地抱起金燕,向那事先布置好了的地方走去。

    那是密林旁边的一处小小的岩洞,玉笛郎君把里面布置得像一座小姐闺房一样,把金燕抱了进去以后,立即迫不及待地动手去脱金燕身上的衣服。

    眼见金燕在昏迷的状态下,就要**玉笛郎君暴力之下,就在这时,突然洞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好淫贼!竟敢在这里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与我滚出来领死!”

    玉笛郎君心里不由大惊,心想是甚么人,居然会在此地出现!他知道这个岩洞没有甚么其他的出路,如果让那人将洞口堵住,那就糟了,因此,再也顾不得去脱金燕的衣服,需要先想办法冲出洞去,把那人收拾了再讲。

    他应变的机智,可真不坏,顺手捞起金燕所用的白骨阴磷剑,当作暗器,使劲朝着洞口射去,人紧跟着朝外一窜,嘴里大喝一声“照打!”

    可是当他窜到洞外以后,半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就是自己扔出来的那把白骨阴磷剑,也不见了踪迹,不由得心里大叫奇怪,暗自想道:“莫非此地出了甚么鬼怪不成!”

    不过,他知道世界上绝没有甚么鬼怪,但如果不是鬼怪的话,这人的武功,就未免太高了点,难道就是那翠碧山庄,碰到的潇湘怪叟,和那没有见过面的入云神龙秦含柳,侵入到总坛来了不成!

    不过,他已无暇细想下去,来人破坏了他的好事,已经引起他的暴怒,他此时真恨不能将那人碎尸万段,方才甘心,因此,他一窜出洞口以后,立郎厉声暍道:“那里来的鼠辈,敢到阴风教来惹事,难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有种的,还不与我快滚了出来!藏头藏尾的,算得了甚么好汉!”

    话没有说完,蓦地一团黑忽忽的东西,从左侧方向他疾飞而来,以他那样的身手,竟然没有来得及躲开,吧的一声,把左面的脸颊,打了一个正着,霎时脸蛋肿起一寸多高,直痛得他哇哇乱叫,再一细看那飞来的事物,仅仅不过一片腐朽的落叶,因此心里这份震惊,可就大了!

    但玉笛郎君一生服过谁来,虽然受到了暗袭,吃足了苦头,还认为那是自己没有留意防备所致,只要把敌人迫出身来,就不相信手底下斗不过他。

    正准备继续开口叫骂的时候,已经听到一声冷笑,发自左侧的一棵大树的树梢上,玉笛郎君考虑也不考虑,立郎一个飞纵,朝那树梢上面,飞扑过去,但见当他窜上树梢以后,那里还有半个人影!

    陡然,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别要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那才糟呢?这么一想,可再也顾不得去搜查敌人的影子了,马上一个“飞燕掠空”,从树梢上面倒飞下来,迳直朝那藏着金燕的洞口扑去!

    饶他见机得快,从洞口往里一张望的时候,那里还有金燕的踪迹,可不正是中了人家调虎离山计嚒!

    这一下,可把玉笛郎君给气得暴跳如雷起来,然而始终没有发现敌人的影子,又有甚么办法呢?因此,他只有像泼妇骂街似的,朝着四周破口大骂起来!

    不错,金燕此时已经让人救到洞外,只轻轻地一拍,就解开了她的穴道,金燕初醒,立即一个挺身,翻了起来,劈面一掌,朝那救她的人打去,因为她潜意识里,还当那人就是玉笛郎君。

    她这一掌是愤极出手,用上了全力,又是闷声不哼气地骤出不意,论理,那救她的人,可倒了霉啦!

    但事实并不尽然,那人闪都没有闪,只一翻手,就扣住了金燕的手腕,使她动弹不得,轻轻地说了一声道:“小娃儿,怎的这等没有礼貌,打起老夫来了!”

    金燕听到声音,定睛一看,才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原来扣住自己手腕的,并不是玉笛郎君,而是一个鹤发童颜,身高七尺的驼背的老人,在暗影里,那老人的一对眼睛就像是两颗寒星似的,精光四射,显见是一个内功修为,到了顶点的高人。此时,手已松了,正慈祥地看着自己。并且,将那一把白骨磷剑,塞回自己的手里,原来,那玉笛郎君用那把白骨磷剑当作暗器扔出的时候,早给这位老人接去了。

    金燕很快地就想到自己一定是这位驼背老人,从玉笛郎君的手下,救出来的,正待跪下去拜谢,陡地,老人侧耳一听,眼眉一掀,脸上微现怒容,单手一摆,一股无形的劲力,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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