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浑身是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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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浑身是胆 (第1/3页)

    柳剑雄在老婆婆家养了十来日的伤,十日之中,柳剑雄将自己如何受长白派的 围攻受伤,及此行任务,简要的向老婆婆禀陈了一遍。

    老婆婆早年曾随丈夫走过镖,手底下的功夫,在一般镖局武师之中,还算说得 过去。是以见闻广博,一听柳剑雄将前事一说,遂打发儿子上京探听一番。

    几天之后,去京中探听的人回来,探出了几件事:第一,长白派麇集通州的高 手,在十多天前全出了关。第二,柳彤曾在旬日之间追寻京城附近百里内地面,查 探柳剑雄的下落。第三,近日在京城发现了黄鹤三雄的表记。

    恰好在返回之人抵家时,柳剑雄的剑伤已愈,他登时向老婆婆禀陈,要人京寻 找父亲及两位结拜兄长。

    老婆婆略一沉吟,向柳剑雄神色凝重的说道:“依老身看,如果令尊在京师地 面寻不到柳大侠的下落,必会出了关,此番言承修退出关外,必有一番筹谋,令尊 与武当几位高人,虽是名重一时的奇侠,但长白派在关外根深蒂固,高手如云,柳 大侠恐不能拘泥于来年春天之约,务必要出关一趟,也好接应令尊……。”

    她略为沉神,蓦的唉叹了一声,凄声道:“柳大侠是我陆门的再造恩人,依理 柳大侠目前出关,我老婆子自叹这手三脚猫的功夫,不但帮不了忙,恐怕还要累柳 大侠,唉!心有余而力不足。”

    柳剑雄欠身一揖,笑谢道:“在尊府打扰十余天,也是内心不安,怎好再劳动 您老人家的大驾呢?”

    两人逊谢了一阵,柳剑雄辞别了陆氏母子孙媳四人,依依不舍的起身往京师走 去。

    他依着返回丰台之人所说的话,在前门大街的玉丰客栈外找到了大哥与二哥所 留的表记,他怕再上当,细心一察看,表记确是出自大哥狂道之手,但痕迹斑剥, 显然已是两三天之前留下的了。

    进客栈之内一打听,果不其然,店伙回说,三天之前,正是住过两个像柳剑雄 描述的人。 

    再一查探二人的去向,店小二摇摇头。柳剑雄役精打采的离了“玉丰客栈”。

    他显得非常的烦恼,愁眉不展,心族摇摇的举棋不定,到底是继续在京师查探 两位拜见的下落,抑或是立时出头去追父亲。

    不愧他的灵智超人一等,猛的憬悟,暗忖:“大哥与二姐江湖历练何其丰富。 陆老婆婆派出之人能探出父亲已在近日内出了关,两位拜见何其不能探出我与父亲 出关夺宝之事。”

    这一想透,登时心中暗自念道:“只有出关,准可追上父亲与两位拜见。

    念定身随,当天就打点离京,取道通州出关。

    自一上道,脚不停歇,尽择僻静小道奔驰,晚间偶尔在晚餐之后落店打尖,调 息之后,稍作歇息,就又上道急奔。

    他轻功盖世,宇内无双,这一展尽脚程,宛如御电飞星,瞬目千里,连行了五 日,他不但已出了关,且已来到磐石。

    他五日的行程,一般武林中人十日行程还多上不知多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赶 过了前面两起人。

    或许是他攒程疾赶的路线不同,还是因连夜赶路,自一上道,只第二日在山海 关发现过大哥所留的表记一次,尔后再未看见过那三只小鹤的标记。

    果如所料,这两起人真的全出了关,亦全是取道牡丹江古家堡。

    柳彤与妙清等不但追查柳剑雄的下落,并还要追回师门失宝。狂道与玉凤则不 同了,自一人京,就听武林传言三弟为长白高手围攻负伤之事,也听到了柳彤出关 的消息,是以二人紧蹑着几人之后疾追,两人心思一致,可不管武当派失去的至宝, 一心只想查出三弟的下落,如果万一不幸,柳剑雄遭了毒手,两人就要血洗古家堡, 殉情尽义,实践当年黄鹤楼结义之诺言。

    玉凤离开洛阳之后,第二天就被狂道朱纯飞追上,双双西上,到了天山,找到 天山神君戚玄龄的别府,恰好陆筠芳亦在,母女见面之下,齐皆大喜,但天山神君 天性冷傲,嵩山一战,他将狂道及柳剑雄恨入骨髓,乍见狂道,立时心病大作,将 狂道逐下天山。

    世上没有不是的媒人,朱纯飞本狂,这一碰上个冷傲成僻的戚玄龄,真叫够绝, 玉凤可就作了难。

    各走极端,玉凤一气之下,立时下山追蹑大哥,双双离开天山东下。

    两人甫一下山,又被陆筠芳追及,说好说歹,总算将两人劝到华山陆筠芳居处。 然后陆筠芳又折返天山,向戚玄龄苦求了一阵,最后幸获首肯,勉强是完了这件事, 这一往返费时,狂道一默计,离中秋已不远了,登时双又自华山取道洛阳白马寺, 仍是晚了十来天,柳彤已早在几天离去。

    两人又兼程北上,赶到京师,才算探出妙清的一点踪迹来,但又传来三弟的恶 耗。

    玉凤为之心碎,哭得死去活来,在京畿找了几天,方咬了咬牙,出关为三弟报 仇。

    柳剑雄,日夜兼程的追了几天,不但迫不到两位拜见,便是连父亲及师伯的影 子也见不到,急得心如火焚,他生怕父亲遇险,不由得更将脚程紧了紧,又是两天, 他已来到古家堡。

    古家堡确是关外武林中的发号施令台,威势不凡,本来古承修调集了不少高手 拦截柳氏父子,只因柳剑雄日夜兼程,每到一处,并未停歇,只稍作打尖歇足,就 已越站而过。

    相反的,柳彤与妙清,倒是自一出关,沿途之中,不知受到多少长白高手腰击, 是以长白派全把注意力移到柳彤身上去了。根本就未想柳剑雄能活,能不声不响的 摸到长白派的重地之内来。

    事实是极好的证明,柳剑雄突然如飞将军一样,自天而降,这日午后,他登山 越岭,翻上古家堡几立的奇峰上。

    他不愧是出身名门正派,且身为一代大侠、行事光明磊落,跃上奇峰之后,昂 然阔步,向堡门走去,距堡门六七丈外,向碉楼的人微拱了下手,说道:“在下是 荆寒柳剑雄,前来贵堡拜谒掌门人,劳驾通禀一声。”

    “柳剑雄”三字一入耳,碉楼上早先虎瞪着他的六七个凶横大汉,齐惊慌失措 的啊了一声,讷讷半晌,不知所知。

    顿得微顷,碉楼上始敲起一阵悠扬急聚的钟声,钟声一起,闪出一个红面大汉, 向碉楼一立,昂然的双拳一抱,答说道:“请柳大侠稍待,弊堡主立时出迎。”

    柳剑雄淡笑了一下,未说什么,抬眼将城堡形势略一打量。

    不久之间,庄门“咿呀”一声打将开来,首先出来的,是八名青巾包头的抱刀 壮汉,八人甫一步出堡门,连正眼都不向柳剑雄看上半眼,只管向两侧一分,分立 堡门之外,气势非常威猛。

    八人才一站定,堡门内传出一声哈哈傲笑,笑声未落,并望走出两人,靠左边, 正是长白派的掌门人古承修。

    右面之人,穿一袭青绸袍,头挽螺旋髻,长得狮鼻海口,蟹面无须,一脸的癞 皮皱,看年岁,差强已有七八十岁,偏又长了一头的黑发。

    肩上背了一柄无穗铁剑。

    走在两人身后之人,正是少了只右耳的铁背苍龙古桧,凶目之中,满含了两眶 毒焰,几乎是天下所的有怨毒,都蕴蓄在这双鹞眼之中。

    古承修笑声一落,飘眼将柳剑雄冷冷的睇扫了一下,侧眼向身侧的青衫怪人微 拱手一下,双目一皱,说道:“方兄,我来替你引见,这位就是近半年来搅遍关内 外的柳剑雄。”

    柳剑雄双手一揖,傲然的说道:“柳某未学后进,怎敢当得‘搅遍关内外’五 字,古前辈太看得起我姓柳的了!柳剑雄虽不肖,但幼承庭训,孝悌、忠恕,自问 一生行事,从无故违武林道义之处,何劳古前辈这般渲染。”

    姓方的青衣怪人“咄”的嗤了一声,一竖扫帚眉,怒瞪了下那双母狗眼,将挺 胸岸立的柳剑雄细打量了一番,不由呵哈一声大笑,居然笑韵高昂,刺耳已极。

    笑声停歇,不屑的又瞥了柳剑雄一眼,淡淡的说道:“古兄,我说是个什么三 头六臂的金刚神,哈哈!原来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言下真将柳剑雄视若无睹,不当他是个名头响当当的人物。

    古承修想是在这姓方的青衫怪人面前,很是夸耀了柳剑雄一番,他这一么一说, 无异是推翻古承修对他所说的话,古承修不由老脸红得像个紫红大萝卜。

    柳剑雄蹙得心怒十分,不由俊目朗睁,哈哈一声豪笑,双手一拱,暗运大罗金 刚禅功,一股无形劲气,徐徐朝怪人推去,一面说道:“恕柳某眼浊,不知是哪位 高人,请将尊名见示。”

    他诚心要这怪人见识一下奇绝武林的神学,煞煞他的傲气,但他终究是出身名 门,且又心性纯正,禅功只徐徐推去,未施骤袭。

    青衣怪人想是狂妄已惯,哪将柳剑雄放在眼内,微觉强风袭体,冷哼一声,嘴 角披露一个不屑的狞笑,左袖向外轻扬了一下。

    一拂之下,压体劲道仍然奇重如山,登时身形不稳,疾退三步。

    一退之后,一双水泡眼登时猛愣,疾的咬了下牙,双袖朝外连挥了两袖。

    这一招交接之下,谁也未动一下,柳剑雄暗中吐了下舌,暗惊这怪人真个不可 轻视,劲力与自己竟是不相上下。

    姓方的怪人适才托大,被震退了三步,他二次挥袖,已是出了全力,但连柳剑 雄的身形都未晃动一下,这才大惊,不由脸色大变,气咻咻的瞪着柳剑雄。

    柳剑雄见好就收,徐徐的将劲道卸掉,仍是笑着岸然屹立,静待怪人回答。

    古承修一见怪人一连退了三步,双眉不由紧皱了一下。

    怪人吃了亏,气呼呼的答不上话来,干瞪着一双母狗眼。

    古桧跨前了一步,轻哼了一声说道:“小狗,凭你也配问我恩师他老人家的法 讳?我恩师就是寒铁老人……”

    柳剑雄心下大惊,噫了一声,双目一转,细将青衣怪人看了一阵,心中忖道: “怎么?古桧是这魔头的徒弟?”

    他猛的记起来师伯祖灵真道长曾说过:东海之中,惟火灵官岑化龙与寒铁老人 方琼二人称霸四海,特别是方琼,功力更较岑化龙精纯,他一生之中,从未踏入中 原一步,是以中原武林之中,仅闻其名,未见其人,究竟他功力高到如何程度,也 只是一般传言,竟无人能确知他功力到了如何地步。

    不想这种盖世魔头,今天曾现身塞外,偏又叫柳剑雄。

    古桧将寒铁老人名号一亮,柳剑雄不由心中一凛,多少有点寒怆怆的。

    古承修嘿嘿一声阴冷惨笑,说道:“柳剑雄,你说过,来年方来我古家堡,怎 的会不遵信诺,提早应约。”他不由老脸泛羞,以堂堂一派的掌门之尊,居然会怕 人提早应约。

    柳剑雄双手一拱、笑道:“好个称雄关外的古家堡,堂堂大派,不想所用兵刃 会刃过毒,一剑之赐,柳某若不是命大,别说现在,便是来年,也无缘瞻仰一下古 家堡的风采。柳剑雄怕活不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无缘观光华霸塞北的古家堡,死 得不能瞑目,是以要提前应约,另方面,想早点将我师祖遗失的剑盟令符请回……”

    “住嘴,”方琼母狗眼一瞪,大叱道:“哪来这多歪理,小狗,你今天来得恰 好,老夫不管你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你削毁了老夫的‘夹门剑’老夫今天要你 还个公道。”

    柳剑雄冷然的看了方琼一眼,拱了下手道:“柳某此来是为了要剑盟令符,非 是为其他闲事而来,方老前辈是明情之人,令徒与柳某交手,刀剑本已无眼,何况 是身受十三名高手联攻,兵刃相碰,毁损自所难免,老前辈怎不替柳某想想?”

    方琼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枉你背着灵真的招牌闯万,你连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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