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劫网难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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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章 劫网难脱 (第1/3页)

    

    朱昶一见“黑武士”,心头登时涌起了仇恨的浪潮。

    两名“黑武士”轻轻一勒坐骑,缓了奔势,但随即加速离去,对朱昶等三人,竟视若无睹。

    朱昶大感困惑,难道仍是那“墨符“的作用吗?宫妆少女奇英的来历,的确令人莫测,莫非……心念之中,试探着道:“江湖人认为"黑武士"如狼似虎,横行霸道,恐也不尽然……”宫妆少女奇英冷冷的道:“为什么?”

    “小姐不见这驰过的两骑,视我等如无睹吗?”

    “也许是我们招惹他们!”

    “在下却认为……”

    “你认为什么?”

    “小姐的关系!”

    “我……什么关系?”

    “小姐"墨符"主人,他们不敢……”

    “你错了……”究竟为什么错了,却没有下文。

    朱昶试探着又追问道:“江湖中难道真的没有半个人知道"黑堡"的内幕吗?”奇英深深瞟了朱昶一眼,冷声道:“也许!”

    “连小姐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

    “的确够神秘……”

    “你到底愿不愿带路?”

    朱昶垂下了目光,固执地道:“在下不愿破誓,请多包涵!”

    “看在你送玉佩的份上,姑娘我不强迫你!”说着,一跃上马,道:“小蕙,我们走!”娇斥声中,马儿扬开四蹄,一前一后绝尘而去。

    朱昶感到莫可名状的怅惘,只是强烈的复仇之念,与极度的自卑,压抑了情感,奇英的一片痴情,自知此生难以酬答了。

    他呆呆地望着马道尽头,滚滚的沙尘消失了,芳踪已杳,留下一天阴霾。

    “好哇!小子,你竟然拒绝这天大的福份开溜,看你能飞天吗?”一听声音,朱昶亡魂皆冒,陡地回身,面前兀立着那僵尸般的怪人。

    这怪人何时来临,他毫无所觉。

    怪人阴森森的道:“若非老大业已选中了你,老夫现在就把你撕碎!”那恶毒残暴的口吻,令人不寒而栗。

    朱昶自知脱身无望,反抗也属枉然,反而镇定了下来,沉着的道:“阁下要把小可怎么办?”

    “带你回去!”

    “看小可愿意嘛!”

    “哈哈哈哈,小子你是大白天作梦,能由得你吗?”

    “如小可拚却一死……”

    “想死也死不了,如真要你死,你也别想活。”

    “天下有强迫收徒的事吗?”

    “老夫等例外!”

    “至低限度,阁下等的来历,该先告知小可吧?”

    “时候未到,少废话!”

    朱昶苦苦一笑,他笑自己的命运乖舛。

    怪人大喝一声:“走,上路!”

    蓦地,一阵悦耳的金铃声,自道旁不远的林中传了出来。

    朱昶心中一动,暗道一声:“金铃夫人!”

    怪人目芒一扫,口里怒哼了一声,道:“这老虔婆与我弟兄泡上了!”转身一把挟起朱昶,弹身……

    “王十补,你想开溜!”

    随着喝话之声,一条人影,拦住去路,怪人只好停下身形。

    朱昶仰颈看去,只见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站在两丈之外的道中,面罩寒霜,眸泛异芒,不问可知,她便是“金铃夫人“了,这怪人被唤作“王十补“,这名字倒正如其人,诡异而别致。

    怪人冰声道:“夫人有何指教?”

    “金铃夫人“冷峻至极问道:“王十补,又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吗,这孩子是何处掳来的?”

    “这是我弟兄的共同传人!”

    “共同传人?”

    “一点不错!”

    朱昶忍不住愤然叫道:“鬼话!”

    怪人怒哼一声,手臂用劲一挟,朱昶骨痛如折,凄哼出了声。

    “金铃夫人“冷冷的道:“放下这孩子!”

    “为什么?”

    “不许摧残武林幼苗!”

    “如果区区说不呢?”

    “凭你王十补还不能在老身面前道这"不"字!”

    “夫人存心与我兄弟等为敌?”

    “咱们之间的事还不算了,老身非查明成都刘大户之子的下落不可,如果是你等所为,就得付出代价!”

    “只谈现在吧?”

    “现在要你放人!”

    “办不到!”

    “你敢再说一遍?”

    “要动手吗?”

    “必要时会的!”

    “金铃夫人,我弟兄在中原武林道上,不曾问谁低过头……”老身不管!”

    “别以为区区孤身无援……”

    “放了他!”

    话声十分坚决,毫无更改的余地,右手立掌当胸,手腕上赫然露出一个黄澄澄的酒杯大小的金铃。

    怪人王十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阴森森地道:“夫人,我兄弟是睚眦必报的!”

    “金铃夫人“冷笑了一声道:“那是以后,现在你放人!”

    “如答不然呢?”

    “手底下见其章!”

    “好哇!别以为我王十补怕了你……”

    “砰!”挟以一声闷哼,朱昶被摔落四丈之外,在扔出的同时,功力又被王十补的邪门手法封住,瘫做了一团。

    “金铃夫人“的目光扫向了朱昶,白眉一皱,可能,她到现在才发现朱昶那付骇人的丑恶面容。

    朱昶对她却心存感激,第一次,她是无意救了他,现在,她可是有意的了。她救人的动机,可能是因了她玄孙的失踪。

    王十补片言不发,双手闪电般朝“金铃夫人“抓去,可能,他自知功力不及“金铃夫人“,是以来个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这一抓之势,狠、辣、诡、疾,无不登峰造极,令人咋舌。

    朱昶暗忖,以自己未成残时的功力,也谈不上接王十补这一抓,怎么自己最近碰到的,尽是功力高绝的人物?

    就在王十补双手抓出之际,“金铃夫人“魅影般换了一个方位,反应之快,简直不可思议。

    “叮铃叮铃……”

    “金铃夫人“手腕疾颤,金铃发出了震耳之声。

    铃声尖锐急骤刺耳,带有浓重的杀伐之音,这与朱昶初次听到的悦耳之声,完全是两回事。

    王十补惨白干瘦的脸孔凝住了,双腿半蹲,双掌当胸,掌心向外。

    明眼人一看便知双方已拚上了内力。

    以铃声能发出与人搏斗,这的确是罕闻的怪事。

    朱昶希冀着铃声能像上次一样解他的禁制,但他失望了。

    工夫不大,王十补身形开始抖颤,汗珠大粒的滚了下来,显然,他的内力比“金铃夫人“逊了一筹。

    看来胜负立决。

    一声闷哼传发,王十补连连踉跄,退了四五步,口中射出一股血箭,看来他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铃声戛然而止。

    朱昶精神一振,自己脱身有望了。

    “金铃夫人“寒声道:“王十补,你尚有何话说?”王十补狞声道:“这笔帐改日必算!”

    “金铃夫人“一挥手道:“你可以请便了,老身随时候教!”

    “区区再申前言,这小子是我兄弟的共同传人……”真的如此吗?”

    “当然!”

    “他本身愿意吗?”

    “那不干你事。”

    “你走吧!”

    “很好,你会后悔无及的!”

    身形一幌,倏忽而逝。

    “金铃夫人“移步朱昶身前,用手虚空一连数拍,朱昶禁制顿解,一骨碌翻起身来,朝“金铃夫人“深施一礼,道:“谢老前辈援手之德!”

    “不必,你叫何名?”

    “嗯……晚辈叫"苦人儿"!”

    “苦人儿?”

    “是的!”

    “你真是这批魔头的传人?”

    “不是,晚辈是被掳劫的!”

    “老身知道,所以老身才出手救你,你知道一些与你同命运的少年下落吗?”

    “晚辈曾眼见十个少年被惨杀……”

    “何处?”

    “老前辈去过的那所废宅中……”

    “内中可有成都刘大户的儿子?”

    “这倒不得而知,在此以前,是否另有少年人遭害,也是问题,老前辈如能找到尸身,也许可以辨认……”好哇!”

    “金铃夫人“怒哼了一声,突地白眉一皱,道:“不对!”朱昶疑惑的道:“什么不对?”

    “你的内功练到气血交融的地步了吗?”

    “是的,勉强可以!”

    “你试试"应窗""屋翳"二穴,看有何感觉?”朱昶心内暗自一惊,立即运起内元,问二穴逼去,一试之下,不由面色剧变,栗声道:“老前辈,穴道中似有物蠕动,如芒刺戳扎……”好歹毒的心肠!”

    “难道那王十补在晚辈身上做了手脚?”

    “不错,表面上他只封闭了你的功力,暗中却施了阴手"阴煞追命指"……”朱昶额头冒出了冷汗,骇然道:“阴煞追命指?”

    “不错,你听说过吗?”

    “不曾!”

    “这指法十分阴损,除了他们一群之外,无人能解。”

    “无人能解……”

    “娃儿,你目前只有一条路……”

    “什么路?”

    “回去他们身边!”

    “晚辈办不到!”

    “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朱昶魂儿出了窍,栗声道:“死则死矣,岂能投入魔道……”金铃夫人“慨然道:“娃儿,看不出你倒满有志气的,半个时辰之后,你功力逐渐消散,明天此刻,你……将气血乱窜而亡,只是,唉!那种痛苦不是人所能承受的,所以你最好是暂时就范,以后再谋计较,老身可助你上路。”朱昶绝望地叹了一口气,横起心肠道:“老前辈有事只管请便!”

    “但你……”

    “晚辈听天由命了!”

    “娃儿,别固执,你舍此已无他途。”

    朱昶痛苦地道:“晚辈历经劫运,已无视于生死了!”

    “金铃夫人“略一沉思之后,道:“也好,你等着吧,对方如不愿放弃你,必然会回头找你,老身急着要查明玄孙的生死下落,先走一步了!”说完,深深望了朱昶一眼,又道:“这批魔头是看上你的根骨……”请问对方是什么来历?”

    “凶名震宇内的"九地煞"!”

    说完,电闪而逝。

    朱昶窒在原地,动弹不得,想不到对方是传说中以凶残闻名的“九地煞“。

    果如“金铃夫人“所说,功力开始逐渐消散,“应窗““屋翳“二穴,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虽然,他天生傲骨,对“金铃夫人“说出了无视于生死的话,但一冷静下来,他觉得对于生死二字该重新估价,自己一死不打紧,放着血海深仇何人去报?死者不能安于九泉,自己又何能瞑目?

    自己的唯一心愿是报仇,只要能达到愿望,投入什么人门下又有何区别?

    自己如能兼“九地煞“之长,也许能有采取行动的力量。

    父亲一生为正,博得了“剑圣“之誉,而今又如何?

    想到这里,似已为自己的思想找出了出路,心头舒畅了些,于是,他移身路边林缘,意料中,王十补既然施了险手,必然会回头再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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