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悦来店喜得狐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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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悦来店喜得狐踪 (第1/3页)

    

    街上,夜市正浓,繁灯似锦,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朱昶一付富商巨贾模样,安步当车,缓步徐行。

    正行之间,忽然发现了四大高手所作的暗号,不禁精神大振,刚刚分手,难道宋伯良他们已有所发现不?

    当下循着暗记,一路行去,逐渐,到了街尾人稀之处,一个老秀士,迎面而至,当头一揖,道:“老弟,真是幸会,看老弟春风得意,必然鸿图大展,愚兄我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生潦倒……”来的,正是纪晓峰。

    朱昶还了一揖,道:“纪兄,多年不见,风采犹昔!”

    “风采!哈哈哈哈,小兄我是穷愁潦倒集一身!”

    “但不知……”

    “蜗居在城外,不知老弟肯赏光否?”

    “那里话,理当拜望!”

    “不嫌草率的话,便请移玉如何?”

    “好!”

    两人煞有介事地摆着方步,并肩出城,到了城外,四顾无人,纪晓峰道:“我们到那农舍之后去谈!”

    “嗯!”

    到了农舍后竹丛之中,朱昶迫不及待的道:“有发现吗?”纪晓峰兴奋地道:“茶楼酒肆轰传着一件大事……”什么大事?”

    “月圆之夕,"断剑残人"在城外五里的"江神庙"挑战"黑堡主人"!”朱昶激动的道:“太好了,对方居然现身了!”纪晓峰沉声道:“将军,"断剑残人"与"黑堡主人"可说是当今武林不可一世的人物,对方抬出这两块招牌,必有深意,须慎防恶毒阴谋,高昀与宋伯良已赶往场查探去了……”距月圆还有几日?”

    “七日!”

    朱昶一算时日,自己与“红娘子“约定四十日之内,由大别山回头,在当阳城会合,这一耽搁下来,时间便十分迫促,只有事完之后紧赶了。

    心念之中,道:“很好,我在城中呆上七日!”纪晓峰颔首道:“将军最好别移动住处,有事好连络……”悦来店,不会变动的。”

    “时间已不早了,将军请回吧。”

    “如此,再见了!”

    朱昶回到旅邸中,思前想后,一夜不曾合眼,他怎么也想不透冒充自己名的,是何方神圣?目的何在?月圆之夕,在“江神庙“挑战“黑堡主人“,不知“黑堡主人“是真正的本人,还是冒牌货?

    鸡声三唱,才朦胧睡去,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快近午了。

    梳洗已毕,唤来了酒菜,藉以消磨时间。

    等待,是非常痛苦的一回事,何况七日并不算短。

    他想,如果月圆之夕,来的真是“黑堡主人“,这倒是一个绝佳的报仇机会,只怕是全属子虚,完全是阴谋诡计。

    他暗自庆幸事态发展得快,否则,纪晓峰等一怒回国,便大费周章了,固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误会终有澄清之一日,但在误会未释之前,师父与段皇爷得悉这些情况,将有什么样的反应?

    想到那片王健所留写著「将军杀我“的衣襟,兀自心惊不已,对方是在什么情况下杀了王健呢?以王健的机智,难道真假都分不清楚?何况双方尚有暗号秘语连络,真假一辨即知。

    想来冒充者决未悉王健的身份,因为看情形对方未曾向王健迫供,甚至没有给王健机会,才使王健死了还以为自己下的手。

    以冒充者所行所为,功力相当骇人……

    他所包的这花厅,是在后院正屋与厢房的接合处,两明两暗,只一道角门通外院走廊,十分清静,完全不受其他房客侵扰。

    正在深思冥想之际,角门“咿呀!”一声开启,一个人影匆匆走入。

    “客官,惊扰了!”

    “谁?”

    “店家!”

    “什么事?”

    “呃!……与客官打个商量!”

    “进来吧!”

    一个青衫中年,搴帘而入,他正是店主。

    店主作了一个揖,打了个哈哈,满面无可奈何的神气,道:“客官,实在这话小的说不出口,不过……”朱昶冷冷的道:“有话就说吧!”

    “客官挪个地方可好?”

    “什么,要我换地方?”

    “呃,这……这……西跨院也很清静,还剩下一明两暗的厢房。”

    “什么意思?”

    “因为有堂客想住这花厅……”

    “堂客?”

    “是……是女眷!”

    “女眷不能住跨院吗?”

    “因为有人要分娩,恐怕不便,所以特别请客官原谅,出门在外也委实……”朱昶不由沉吟起来,既是女眷要分娩,住在大通院里,的确是不方便,这不算要求,但已与纪晓峰约好,不变动地方,这……。

    想了一会,无可奈何地道:“好,挪吧!”

    店主喜孜孜地一躬到地,道:“敬谢客官与小的方便,请慢慢用酒饭,对方稍候无妨。”

    “嗯!”

    朱昶别无行装,一个包袱,与一柄裹着的断剑而已,食毕之后,先在角门及房门作了暗记,然后招呼小二换房。

    这花厅的后窗,紧邻西跨院,朱昶一个人占了一明两暗的整栋厢房。

    就在朱昶移走之后不久,一乘小轿,在仆婢簇拥之下,直抬到角门才放落,一个盛装贵妇人,低头进入角门,随着,角门便告掩上,看那派头,这妇人定是什么达官显宦内眷。

    ×           ×           ×



    第三天,纪晓峰传来了消息,城内城外,来了无数武林人,有的来历不明。

    宜城顿成了卧虎藏龙之地。

    第四天、第五天,来的人更多了。

    朱昶守在旅邸中,足不出户。

    第六天,也就是月圆之夕的前一天,关于那冒充“断剑残人“与“黑堡主人“双方,半点消息也查探不出。

    这情况,使纪晓峰、宋伯良与高昀等三大密探,疑虑又起,他们想,也许事实上真的是朱昶所为,根本没有人冒充,东窗事发胡乱搪塞而已。

    朱昶本人,当然也是烦躁莫明,因为事态将如何发展,根本无法预测,一个人纵有通天本领,如果坠入阴谋暗算之中,一样无能为力。

    晚饭时,他喝了几杯闷酒,乘着晚凉一个人在院中来回踱步,他设想许多情况,盘算着应付之方。

    跨院中,也住进了不少江湖人,但对于朱昶,谁也不会注意,因为他的装束举止,完全不像是武林人。

    一个武士,最惹人注意的是眼神,而功力修为到了神仪内蕴之境后,由实返虚,眼神除了较常人清澈之外,别无异样,朱昶便是如此。

    蓦地──

    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声音,自角院后窗中传出。

    朱昶心中一动,故意装作不经心地踱向那扇窗门,听那声音,越听越疑。

    最后,他忍不住凑近窗隙,向内瞄了一眼。

    灯光映照下,现出一个十分窈窕的侧影,云鬓高堆,身着纱衣,浮凸毕现。

    那不是新来的贵妇人吗?那里是要分娩的样子?哼!车、船、店、脚、牙,分明是店家为了讨好贵客,故意捏造……

    妇人侧影转为正面。

    朱昶一看之下,连退数步,血脉登时贲张起来。

    这贵妇,赫然正是“花月门主詹四娘“。

    冤家路窄,半点不错,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她,这真是天从人愿了,今晚,决不能让她再逃出手去!

    朱昶回到房中,闭门静坐。

    他想:“武林生佛西门望“与“花月门主詹四娘“是搭档,狼狈为奸,她既在此西门望会来吗?如果西门望也来,那可真是老天有眼,大师兄有灵。

    是立即动手,还是等西门望现身?

    如果西门望不来,抑或他为了顾及伪君子身份,不在此处现身,而明晚事了,对方是不会再停留的,岂非坐失良机?

    想到三番两次,几乎丧命在这贱女人之手,实在恨不过。

    宰了这鸨子再说!

    这是他最后的决定。

    可是,对方有七八人之众,如果在店中动手,势必惊动房客,而近日房客中,差不多全是武林人物,这该如何办才妥当呢?

    想来想去,想不出解决之道,因为如果惊动了旁人,露了面目极可能便会影响到明晚的大事,难保房客中没有“黑堡“及“通天教“方面的线眼,自己一出手,等于是叫明了身份……

    叩门声把他从沉思中唤回。

    “谁?”

    “老弟,是愚兄!”

    “哦!纪老哥,请进!”

    朱昶打开房门,纪晓峰抱拳而入。

    双方坐定之后,朱昶先开口道:“纪老哥有何见教?”

    “没事!没事!闲来扯谈而已。”说着,哈哈一笑,然后以极低的声音道:“明晚如果双方均不露面,我三人准备返国!”言中之意,对朱昶尚未信任,所谓双方均不露面,表示朱昶已被揭破,秘密明晚可能不敢出头,如此,便证实王健确是他所杀害的了。

    朱昶沉重地道:“纪兄,三位坚持看法,小弟亦无可奈何,但愿此公案能澄清,万一那冒充者别有图谋,不肯露面,三位只管请便,小弟无话可说了。”

    “我等也切盼此事能水落石出!”

    “有何发展吗?”

    “没有,情况晦涩,双方均无动静,只是看热闹的倒不少,远道的仍源源不断赶来,名头而论,的确是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

    “对方的企图何在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纪兄可曾发现"武林生佛"的踪迹,照理……这等大事他必到场的!”

    “没有!”

    “小弟倒发现了一样!”

    “什么?”

    “"花月门主詹四娘"就是与小弟换房的人!”

    “啊!老弟准备行动吗?”

    “当然,但怕惊动了旁人,影响明晚大事……”盯住她,等过了明晚再动手?”

    “看来……只好如此了!”

    “告辞了!如果情况无变化,我不再来连络了!”

    “好!”

    纪晓峰把声音放大,道:“老弟,明日东云阁的堂会,务必赏光!”朱昶也故意大声道:“当然!一定!”

    “明天见!”

    “不送了!”

    纪晓峰出房扬长而去,朱昶又跌进沉思中,他最担心的是“花月门门主“漏网,以后要找她便大费周章了。……

    更鼓楼上起二更。

    朱昶霍地起身,吹灭了灯火,整理了一下行裹,断剑仍裹着提在手中,他毅然决定万一张扬开来,便离店出城,伏匿到明晚。

    他施展“空空身法“,神不知,鬼不觉,越墙进入角院。

    房内灯火通明,隔着湘帘,清楚地看到“花月门主“横陈卧榻,一付娇慵之态,如果换了立场,不知她的底细,那种风情的确撩人。

    朱昶在院中轻咳了一声。

    “什么人?”

    娇喝声中,一个青衣少女,掀帘而出,一眼看到朱昶,不由吃了一惊。

    紧接着,男女下人,出现了四五个,中年汉子,欺到朱昶身前,凌厉的目光,朝朱昶上下一打量,寒声道:“朋友怎好胡闯?”朱昶冷冷的道:“区区要见你们主人!”

    “主人不在,只有内眷在此,朋友什么来路?”

    “寻芳客!”

    “什么?”

    “寻芳客!”

    所有人面色全变,那汉子一双目瞪,厉声道:“你不要命吗,这是官眷,看你是活得不耐烦……”朱昶莞尔道:“官眷吗?贵门主何时做起了官眷?”那汉子一听朱昶话中提到门主二字,脸色大变,栗声道:“朋友,交代来路?”

    “区区说不呢?”

    “那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区区见了贵门主自有交代!”

    “不行!”

    “不行也得行!”

    行字声中,施展“空空步法“在现场闪电般一绕,飞指连点,“砰!砰!”连声,两男三女,悉被点倒。

    “咯咯咯咯!朋友好俊的身手!”

    “花月门主“不知何时,已俏立在门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朱昶目中掠过一抹杀机。

    “花月门主“行所无事的道:“朋友请进来谈谈如何?”说着,一侧娇躯,作出肃容之状。

    另一个娇俏人影,先对朱昶荡意盎然地一笑,然后打起湘帘,这后来出现的,赫然是曾与“花月门主“串演张芳蕙母女的“**女“。

    朱昶心内暗道一声,这可好,老少狐狸都在场。

    心念之中,大踏步进入明间。

    “花月门主“随后而入,在侧方椅上一坐,手指隔着茶几的另一张椅子道:“请坐!”朱昶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相距咫尺,幽香阵阵,但朱昶只感到呕心。

    “**女“俏立在“花月门主“身后。

    “花月门主“幽幽启口道:“朋友寅夜来访,必有见教?”

    “当然!”

    “朋友刚才说是寻芳?”

    “嗯!”朱昶面上一热。

    “请教尊姓大名?”

    “这个……不必了!”

    “花月门主“荡然一笑,道:“我们见过面吗?”朱昶冷冷的道:“见过,不止一次?”

    “花月门主“一皱眉,道:“何时何地?”

    朱昶不愿多所纠缠,不答所问,直接了当地道:“区区造访,乃是受人之托!”

    “花月门主“粉腮微微一变,道:“受人之托?”

    “不错!”

    “受何人之托?”

    “"鬼手神人文若愚"!”

    “花月门主詹四娘“如中蛇蝎般从椅上跳了起来,一双春情荡漾的眸子,充满了骇异之光,粉腮微见苍白,栗声道:“朋友说是文若愚?”

    “一点不错!”

    “不知他托朋友什么事?”

    朱昶心念一转,道:“在未说明此事之先,区区请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门主的至友"武林生佛西门望"现在何处?”

    “什么?至友!朋友错了,我与西门望并无交往!”

    “真的吗?”

    “难道还会有假?”

    朱昶恨很牙痒痒地,对方不承认他也莫可奈何,因为他还不能抖露身份,怕影响明晚之局,当下冷冷地道:“好,门主不敢承认,不必谈了!”

    “朋友,我们言归正传,文若愚托你作什么事?”

    “门主是文前辈的夫人?”

    “曾经是的!”

    “现在不是了?”

    “他到底托你什么事?”

    “杀你!”

    “花月门主“先是一愕,既而咯咯浪笑起来。

    “**女“也跟着前仰后合,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

    朱昶寒声道:“詹四娘,这没有什么好笑的!”

    “花月门主“收敛了笑声,斜着媚眼,道:“文若愚还没死,为什么把夫妻间的私事托别人呢?”

    “娶妻若此,他无缘见武林同道!”

    “我,怎么样?一门之主,难道辱没了他?”

    “辱没二字,尚不足以形容!”

    “该怎么说?”

    “使他永远无法抬头!”

    “哟!他真的请你当凶手?”

    “不错!”

    “朋友,你办得到吗?”

    “当然!”

    “花月门主“又是一阵咯咯浪笑。

    突地,一股幽香沁入鼻端,朱昶微觉脑内一沉,立即意识到对方在施故计──毒,自恃有“天蜍珠“在身,能辟百毒,只作不知。

    半晌“花月门主詹四娘“见对方了无异状,不由粉腮变色,但仍保持镇定,道:“朋友能耐不小,是本门主疏忽了,朋友既受文若愚之托,当然事先已有辟毒之方,是多此一举了!”朱昶不屑地道:“知道就好!”

    “花月门主“盈盈起立,在厅内踱了两步,道:“朋友,先交代一下来路如何?”

    “那是多余!”

    “不!能够受托取本门主性命,而且事先拉明,必非泛泛之辈……”错了,区区不过江湖上无名小卒!”

    “花月门主“窒了片刻,笑问道:“朋友准备如何下手?”

    “现时现地!”

    “时间不早,何不出手?”

    朱昶冷冷一笑,眸中顿现杀光把布包平放茶几之上,动手慢慢解开……

    “花月门主“与“**女“骇异地望着他的动作。

    布包打开,一柄缀满珠宝的连鞘剑,呈现眼前。

    “花月门主“与“**女“倚角而立,各采戒备之势。

    空气在刹那间顿呈无比的紧张,小小花厅,充满了栗人的杀机。

    朱昶犹豫了,只要断剑出鞘,就等于抖露了身份,势必一剑奏功,不留活口,否则便是影响大局。

    他左手持剑,右手抓住剑柄,缓缓站起身来,目泛青光,罩定了詹四娘。

    蓦地──

    “**女“娇斥一声,出手如电,扑声朱昶,狠辣无匹。

    她先詹四娘而出手,目的当然是试探朱昶功力深浅。

    剑光一闪,响起了半声闷嗥“**女“砰然栽了下去,鲜血洒了一地。

    朱昶的断剑斜撇向下,目光仍盯住“花月门主詹四娘“,他为了怕惊动旁人,所以出手十分快捷俐落,杀着指向对方咽喉,使她连惨号的余地都没有。

    “花月门主“粉腮惨变,目光扫处,不由骇呼一声:“断剑残人!”朱昶栗声道:“好极了,你死也可安心瞑目了……”话声未落,只见“花月门主“身形暴退,同一时间,轰然一声,一蓬烟雾,暴卷而起,视线完全被阻隔。

    朱昶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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