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荣膺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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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荣膺武士 (第1/3页)

    

    只见靠居中殿门处,仍以布幔隔开,入殿也无法看到所谓活神仙的影子,两名黑衣中年,目光棱棱地望着进殿的朱昶,另有四名道士,并排垂目而坐。

    空气显得十分诡秘。

    黑衣中年之一,朝朱昶一招手道:“随我来!”朱昶点了点头,跟着走去,由神龛后中门出殿,眼前是一大院落,但寂无人声。

    一连穿越了三个院落,来到一座高墙围环的古旧房舍之前,看来这是观中道士起居之所。

    朱昶被带入居中厅屋之内,那中年汉子,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一个面目阴冷的黄衫老者,高踞中座,凌厉的目光,审视了朱昶半晌,阴声道:“朋友,你武功不弱?”朱昶微微一楞,道:“区区是来求符水的!”

    “老夫知道。”

    “然则有何见教?”

    “先报上你的出身门派?”

    “这与治病有关吗?”

    “不要问,只管答!”

    “区区无门无派,家学渊源。”

    “令尊是谁?”

    “早先一名镖师。”

    “你习用什么兵刃?”

    “剑!”

    “很好,人来!”

    立即有一名黑衣武士,出现门边,手中带了一柄长剑。朱昶完全迷糊了,这算什么回事?

    黄衫老者一摆手,道:“朱永日,现在你与他比剑!”朱昶一愕,道:“比剑,为什么?”

    “别问!”

    “区区不是为比剑来的?”

    “废话少说!”

    朱昶心念疾转,比就比罢,看对方弄什么花样,当下转身出门,到了院地之中,那黑衣武士,递一柄剑与朱昶,冷冷地道:“朋友,你必须出全力,否则你会后悔!”朱昶接过了剑,他自己的断剑为了改扮车夫,用布包裹住,由“天不偷“带着。

    “后悔什么?”

    “死伤你自己负责!”

    “是比武还是拚命?”

    “不拚命不能见真功夫!”

    “这到底为什么呢?”

    “别问,稍停你便知道,如果你仍能活着的话。”朱昶紧蹙着眉额,困惑至极,对方到底居心何在呢?

    “拔剑!”

    朱昶无奈,只好抽出剑来,把剑鞘放在一边。

    黑衣武士也自拔剑在手,一振腕,挽起了一团剑花。

    “朋友,我们互攻三剑!”

    “好!”

    “准备接招……”

    “攻吧!”

    黑衣武士面色一沉,“唰!”地攻出一剑,阴狠厉辣,着实不俗。

    朱昶仅以三成功力,封了出去。

    “呛!呛!”声中,双方平分秋色。

    黑衣武士大喝一声:“这一剑小心了!”

    剑挟破风之声,电闪划出,这一剑较之方才一剑,威力又强了许多,而剑尖却指向前胸三大“死穴“。

    朱昶以五成功力封架,又是不差上下。

    黑衣武士冷冷一笑,道:“朋友,你保留了许多,这第三剑关系你的命运,注意了!”了字方落,剑已出手,犹如骇电奔雷,看来对方已出全力,换了一般江湖高手,委实接不下这一剑。

    朱昶用出八成功力,封住门户,采的全是守势。

    “锵!”然一声,黑衣武士的剑被反震得荡了开去,人也退了两步。

    “可以了吧?”

    “朋友,轮到你主攻了!”

    “免了吧?”

    “不行!”

    “区区出手一向只攻一招!”

    “你只会一招吗?”

    “可以这么说!”

    “好吧!”

    朱昶心念电转,在情况不明之前,当然不能使出绝招,想了想以八成真力,使出了半招“天地交泰“,虽只半招,其威力已令人咋舌。

    “锵!”然一声,黑衣武士连退数步,朱昶的剑尖正指他的心窝,如影附形而上,寸许之隔,他没有刺进去。

    黑衣武士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黄衣老者一击掌,道:“合格了,进来!”

    朱昶退后拣起剑鞘收了剑,递还对方,然后入室。

    黄衣老者面皮微微牵动,仍是那阴寒的声音,道:“你的剑术很可观!”朱昶淡淡地道:“谬赞了!”

    “你合格了!”

    “合格,什么意思?”

    “你膺选本教武士!”

    朱昶心头一震道:“区区是求符水,不是来应征武士的……”老者沉下面孔道:“这不能由你!”

    朱昶一方面是啼笑皆非,另方面却又感到激奇不已,困惑地道:“贵教是什么教?”

    “通天教!”

    朱昶这一来深深佩服老哥哥的阅历,他算明白了,这场瘟疫,是“通天教“制造的,一方面藉机敛财,另方面罗致党羽,这可好,不必费事寻对方,对方自己送上门来。

    心念之中,故作惊骇之状,道:“通天教?”

    “不错,通天教,本教不日将君临天下,朋友,这是一个武士求之不得的机会,老夫乃"通天教归州分坛"护法,现在你明白了?”

    “但,区区……”

    “住口,你现在别无选择。”

    “如区区不愿投效呢?”

    黄衣老者一拍掌,边门开启,门内桌上,一列大颗血迹未干的人头。

    “就像这样!”

    朱昶目光扫处,不由发指,杀机阵阵冲胸,但表面上他只装惊怖之状,嗫嚅道:“区区……愿意投效!”边门合上。

    黄衣老者向门外立候的黑衣武士道:“带他下去候命!”

    “是!”

    朱昶急声道:“区区还有两位同路人,得交待几句……”不可以!”

    黑衣武士一招手,道:“随我来吧!”

    朱昶故作不情愿地,随那武士离开,进入侧方小院,院内,房中已有四名年轻人愁眉苦脸地坐着,看来也是被选上的。看见朱昶入来,齐投以木然的一瞥。

    黑衣武士冷声吩咐道:“在这里歇着,别打算出什么鬼主意,这里无人能活着开溜的。”说完,自去了。

    五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说话。

    不久,隔院传来人声、剑击声,接着是一声惨号作结束,想来是一个武功不济的人被选中,平白送了一条命。

    约莫盏茶工夫光景,又有比斗之声传来,是掌不是剑。

    又停了一歇,一个五旬上下的瘦小老者,被带了进来,朱昶一看,心里暗道一声妙啊,老哥哥也被选上了。

    “天不偷“大摇大摆地进来,待那黑衣武士离开之后,向朱昶眨了眨眼,道:“老夫是走老运,这大年纪还可扬眉吐气!”那早先的四名年轻的武士,报以不屑的一眼。

    “天不偷石晓初“年已八旬,白发苍苍,但他这一易容改扮,谁也看不出来。

    朱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天不偷“一扬眉,向朱昶道:“小兄弟,你的东西自己带着吧!”说完,把包著「断剑“的长形包裹,递与朱昶。

    朱昶接过,说了声:“谢谢!”

    枯坐了许久,那黄衣老者率同两名黑衣武士迳到房中,目光扫了众人一眼,然后沉声道:“诸位荣膺本教武士,本座谨先为贺,将按功力高下授职,现在,有数粒丹丸,功能强身健体,是活神仙特别赐下,作见面之礼。”后随两武士之一,立即上前,每人分一粒豆大的红色药丸。

    那四名年青人,接在手中,迟疑着不敢入口。

    黄衣老者微微一笑,道:“别辜负了"活神仙"的德意,吃吧!”朱昶瞄了“天不偷“一眼,一张口吞了下去,“天不偷“也跟着吞下,四个年轻武士,也只好照办。

    黄衣老者又是一笑,道:“好,稍停有酒菜招待,诸位无妨尽欢,今晚便要进坛!”

    “天不偷“一拍掌道:“妙啊,老头儿三月不知肉味,一个月酒未沾唇!”黄衣老者白了他一眼,转身与二武士离去。

    薄暮时分,果然有人送来了酒菜,虽非佳肴,但倒也丰富。那四名年轻武士,业已有说有笑,愁苦之容顿消,“天不偷“似乎也反了常态。

    朱昶早已偷偷含了一会“天蜍珠“,一见诸人情状,知道所料不差,那丹丸果真是控人心意之物。

    六人聚桌畅饮,朱昶暗把“天蜍珠“在自己酒杯内浸了片刻,然后乘闹嚷之际,与“天不偷“换了杯。

    没有多久,“天不偷“又回复常态,但他懵然不自知。

    二更初起,两名黑衣武士入房,其中之一道:“诸位,我们上路了!”四名年轻武士,恭应了一声:“是!”

    朱昶望了“天不偷“一眼,两人也齐应了一声“是!”出观,上道,直朝西奔。

    奔了一程,朱昶一看四下无人,闪电出手,点倒了两名带路的武士。

    四名年轻武士,大惊道:“怎么回事?”

    朱昶知道无法解说清楚,简单地道:“四位在观中所服药丸,乃易性之毒,现在给你们解了,逃生去吧!”说完,不容四人分说,强迫每人含了一会“天蜍珠“,四人先后回复本性,相顾愕然,“天不偷“大声道:“还不走吗?”四人弹身疾纵而离。

    朱昶低声向“天不偷“道:“老哥哥,我们等上一阵子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等他们自己人来救这两个爪牙!”

    “不怕露出破绽?”

    “无所谓,暗的不成来明的,老哥哥,您也暂时走了吧!”

    “为什么?”

    “小弟的目的只是"五毒魔",一个人见机行事,比较俐落!”

    “嫌我累赘吗?”

    “老哥哥言重了,论阅历见识经验,小弟我望尘莫及,只是此去对付的是"毒道"高手……”说着玩的,无须解释了,我们何处碰头?”

    “中午打尖的那小店隔壁,有家旅邸,就那里如何?”

    “好,回头见,小心应付!”

    “小弟理会得!”

    “天不偷“转身便走,走出不远,又折了回来。

    “老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险些忘了大事……”

    “什么大事?”

    “此次瘟疫,其实是一种慢性之毒,"通天教"制造这伤天害理的事端必是暗中在四处水井内放毒,如得不到解药,将无以善后……”小弟知道了!”

    “我们分头行事……”

    “老哥哥要采什么行动?”

    “嘻嘻,老本行,今晚且光顾"仙游观"中那活神仙,他们施符,符上涂的必是解药,另方面来个釜底抽薪……”何谓釜底抽薪?”

    “放出话去,要住民停止饮用现有井水,另行凿井或暂用江水,以断毒源。”

    “好计较!”

    “老偷儿去也!”

    也字声落,人已在数丈之外,再一闪没入暗影之中,朱昶大是叹服像这等身法,除了“空空身法“之外,武林中恐无出其右者。

    约莫半刻光景,数条人影,电奔而至,当先的赫然是那黄衣老者。

    朱昶迎着高声叫道:“禀护法,出了事!”

    人影陡然停住。

    黄衣老者目光一扫地上两名黑衣武士,栗声道:“怎么回事?”

    “遭受突袭!”

    “人呢?”

    “被带走了!”

    “你怎不被带走?”

    “呃……小的不是吹牛,凭所学还不致随便被人带走!”

    “他俩死了?”

    “是被点了穴道,不知对方使得什么手法,小的解不了!”

    “来的是何许人物?”

    “全着黑衣,全有披黑色风氅的……”

    “嗯!本座知道了,"黑堡"是自速其亡。”说着,移步俯身,检视两名弟子,好半晌没有声音,显然这护法大人也解不了。朱昶暗自好笑,他使的乃是“玉匣金经“所载的手法,等闲人岂解得了。

    黄衣老者怒气勃勃地大声呵斥道:“带他们回分坛!”随行的手下,立即有两人上前各负起一人,一行人弹身上路。

    不久,来到一所庄宅之前,互相通了暗号,长驱入庄。

    这庄宅规模不小,不知是霸占了谁的。

    一路戒备森严,每一道门户,都有武士把守。

    朱昶被一名武士,带到跨院中一间设有床铺的房间内。

    房间内有几名武士在掷骰子,呼么喝六,对朱昶的来临,恍若未见。

    朱昶乐得清静,一个人坐在靠窗桌旁盘算行动的步骤,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好耽延,公主的安危,一直紧紧攫住他的心,这里的事,今晚必须解决,至迟明天上午。

    突地……

    一个头目模样的壮汉,走到门外,向里头一探,大声道:“王三和,你们六人二更天到"仙游观"接换何奎他们!”正在聚赌的武士中,做庄家的黑面汉子抬头道:“李头目,您带班吗?”

    “嗯!”

    “明天的活神仙是那位?”

    “宋护法!”

    “嘿!难侍候……”

    “王三和,别口没遮拦!”

    黑脸汉子伸了伸舌头,道:“须要准备什么物事?”

    “没什么了,带一坛子画符的水去!”

    “向宋护法领取吗?”

    “我会带来!”

    “弟兄们,下啊!痛快的玩两把!”黑脸汉子吆喝着又开始掷他的“独牛“。

    姓李的头目,转向朱昶道:“坛主传见,随我来!”

    “是!”

    朱昶立起身来,手中仍提着那包袱。

    “朋友,放下吧,没人偷你的!”

    “这……这是区区从不离身之物!”

    “有宝贝吗?”

    “差不多!”

    赌骰子的武士中,一个尖嗓门道:“听说这新来的功力很高,连赵执事都不是对手……”王三和斜了那说话的一眼,道:“可能得个执事的位置,功力虽高,但人看起来很土!”朱昶可着了难,坛主召见,当然不能带随身行头去,但包袱内是“断剑“,又不能放手,一时之间,倒楞住了。

    姓李的头目催促道:“快呀,让坛主久待吗?”朱昶想了想,仍提着包袱出门。

    那头目笑了笑,不说什么。

    经过了重重警戒,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厅前,李头目高声道:“新进人带到!”

    “进来!”

    姓李的头目推了朱昶一把,道:“你自己进去!”朱昶点了点头,举步上阶,入厅。厅中设有法案,看来这是发号施令的地方。法案之后,端坐着一个锦衣老者,双目灼灼如赤练蛇,令人一见便心生寒意,两侧,各有八把紫檀大木椅,但此刻仅只坐了三老者,一中年黄衣老者也坐在其中。

    那居中坐的,当是“五毒魔“无疑了。

    朱昶入厅,朝居中躬身为礼,道:“参见坛主!”

    “嗯!你手带何物?”

    “私人行装!”

    “五毒魔“阴鸷的目光扫向右道第三个黑袍老者:“邱总管!”黑袍老者忙起身道:“卑职在!”

    “准备好了没有?”

    “诸事齐备,候坛主示下!”

    “移座"武厅"!”

    “遵令!”

    ※ ※ ※

    “武厅“,灯明如昼。

    令台上,端坐着原来在令厅中的几个高级人物。

    台下,演武场地宽广约三丈,两侧排列了近二十名武士,老少不等。

    朱昶被安置在入口之处。

    “五毒魔“沉声发了话:“宋护法!”

    黄衣老者在原位欠了欠身,道:“卑座在!”

    “此子何名?”

    “朱永日!”

    “功力可列几级?”

    “他在观中一招而折赵执事,似可列入一级。”

    “一级?”

    “是的!”

    “命一级武士与他较量!”

    “遵谕!”

    姓宋的护法转目朝两厢排立的武士扫了一遍,大声道:“郭执事,试他一剑!”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武士,应声而出,到了场中央,朝台上扶剑为礼,然后转身侧立。

    “朱永日,你自选兵刃,与郭执事对一剑。”朱昶实在不耐烦这些过场,但又不能不应付,闻言之下,片言不发,移步到兵器架上随手取了一柄长剑,到场中与那中年武士相对,左手仍提着那包袱。

    姓郭的中年执事眉峰一紧,道:“把那包袱放下!”朱昶微微一笑道:“不必!”

    “别太托大?”

    “这不是托大,在下一向单手用剑。”

    “我们互攻一剑。”

    “很好,请吧!”

    “你先出手!”

    “执事乃教中先进,在下不敢占先!”

    “如此,接招!”

    剑化一片银星,挟嘶嘶剑气,猛洒而出,由上而下,所有要害大穴,全都在被攻击之中,厉辣得令人咋舌。

    朱昶此刻尚不敢炫露身手,手起一剑,封闭门户。

    一串连珠金铁交鸣,姓郭的执事攻出的一剑,全被封挡于门外,脸上登时一红。

    朱昶道了声:“承让,现在请接在下一剑!”话声中,长剑斜斜划出,不疾不徐,平平淡淡,但却使人无从招架,这是“天地交泰“之中最玄奥的一式,朱昶把它分拆了单独使出。

    姓郭的执事弹退三步,脸色极是难看。

    朱昶并未跟踪进击,好整以暇的收回了剑。

    “分坛主五毒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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