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古桧遭劫

    第二十一章古桧遭劫 (第2/3页)

:“好一个剑盟七门!”

    左龙怒气冲冲的抖嗓叫道:“姓朱的你不退口舌之能,有种你接我姓左的几下。”

    朱纯飞大笑一声,道:“你慌什么?你怕没有打的,迟早的问题,黑龙关证盟之时,哈哈!又是一场热闹好戏。”

    柳剑雄似是想起什么,突然沉声一指左龙,道:“你数说了半天,柳某有点不明白,以你在八间的声威,鲁山现这,这种排场倒是不错,可是我真有点不解,你闹腾了半天,才从枣林中跑了出来,难道你在其中弄了什么鬼?”

    左龙嘿嘿一笑道:“飞天玉龙威名盖世,此番二次出山,绝不是当年牟昆剑下游魂可比,是以此番你我见面,嘿嘿!左某不得不有所布置!”

    狂道瞪目一哼,道:“你闹了什么鬼?”

    骆二爷皮笑向不笑的道:“你真是个狐狸精,我们老三虽说是有所布置,也无非是将来的事,至于今天,冲着你们黄鹤三雄,我们也不会自弱名头啊!”

    朱纯飞仍是不信,嘴角撇下两下,接说道:“那么你们两个在林中紧摸索些什么?”

    左龙哂然微慢,冷冷的道:在里面饮酒,作乐,话旧,谈心,样样都可以,你管我的事干吗?”

    柳剑雄突然仰头望天,看着浮过蓝天的白天出了阵神,对狂道与左龙的话,宛如未闻,良久,他弯腰向地下捡起颗石子,纵声朗笑了一下,猛的含胸吸气,抖手一抛,“嘎”的一声,手中那颗拳大鹅卵石,疾似离弦怒飞的弹丸,向林中投射而去。

    他这串动作快极利落,直到石子破空飞去,几人方才发觉。

    狂道霜后一皱,心中好笑,但侧脸看到左龙一脸惊慌的样子,心下又乐开来,暗暗喝彩道:“我三弟真有两下子!”

    他抛得极远,方燕华童心未泯,见柳剑雄居然也会掷石作戏,喜得她拍手跳脚,大声叫好。

    石子投向林中心,“唰”的一声,石落枝折,跟着,“啊呀”一声惨哼。

    骆二爷猛然突耳怒目,一摆手中精钢拐杖,杖头虚空一点,指向柳剑雄,道:“哈哈,好一个飞天玉龙,标榜道义的大侠,也会暗箭伤人!”

    杖头冒出一股冷气,凉飕飕的地奔柳剑雄面门。

    柳剑雄打了个冷噤,多望了他一眼,但柳剑雄是什么人物,怎会为他杖端的那股冷风扫中

    他轻轻一迈步,站将开来,虽说如此,心中也起了阵大波澜,暗中惊佩这糟老头真个武功莫测高深。

    狂道拍手跌足大笑道:“谁教你们哪!我三弟无意投石,点破你们的诡谋。”他口中在调侃,两眼一扫,盯着骆二爷手中的精钢拐杖。

    骆二爷见自己一着失措,透杖而出的罡风落了空,心方暗惊之际,柳剑雄不知在何时学了狂道朱纯飞的灰谐,淡淡笑道:“骆二爷别见怪!柳某是百无聊赖,投石自娱,不想失手伤了林内的朋友。

    左龙沉声冷哼,双眼血丝密布,恨不得一口一下子将柳剑雄吞下肚去。

    柳剑雄抖开嗓子叫道:“林内的朋友,请出来见见面!””

    骆二爷脸一副冷漠神情,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左龙望了他一眼,两人似是交换下眼色,猛的拉直嗓门一声历啸。那种声音,难听已极,方燕华大眼一翻,两只小手疾将耳朵掩住。

    柳剑雄宛如座擎天玉柱,面上神色不变,两眼望天,凝重如山,连眼皮都不翻一翻,狂道哈孙孙长笑,方的华俏面微一变色,凤目瞄了妹妹一下,面上罩落一层冷愁。

    凤云旋卷,“飕、飕”数声,林内跳出十来个精壮汉子,簇拥着两人,飞扑而来。

    那些汉子,全是一色的背插长剑,劲装短打,单看他们地种剽悍的脸色,就知是具有上乘身手的武林高手。

    为首那两人,一老一少,老的面如重枣,虎目鹰鼻,两眼凶光如炬,背插一对虎头双钧,身材魁伟,年在五十开外。一身古铜色扎身短装;年轻的面如锅底,黑中透亮,背插一柄吴钩剑,一身劲装,长了个怪相,人不但矮,还生了个朝天鼻,看年岁,怕不正好二十出头一点。

    黄鹤三雄是识货之人,这两人甫一落入柳剑雄与朱纯飞眼中,两人心中全“怀怦”跳了几下。

    柳剑雄心中暗忖道:“想不到十数年的功夫,武林之中,又多了些奇奇怪怪的人物?”

    狂道仰天一声怪笑,道:“有幸的委,新的剑盟七门,倒在今天碰上了四位,加上牟昆与燕山二老,与东海四异,只差一门了!”

    面如重枣的老人不理他的话,先赂骆二爷颔首示意,大刺刺的朝上首一站,冷瞥左龙一眼,一指柳剑雄,问道:“此是何人?”

    左龙对他似是心有忌惮,双拳一抱,道:“堡主!这就是早年牟昆……

    他话未尽,那老者已不屑的侧眼一望柳剑雄,冷嗤一声,道。“他就是柳剑雄,哈哈!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也不过如此!”

    语意轻蔑,柳剑雄剑眉轩动了两下,忍住胸中那股翻腾的怨气。

    老者对他似是不屑一顾,转头冷冷的瞪了狂道一眼,道:“要知剑盟七门的那一位是谁,简单的很,有胆子,只要你走过黑龙关,不愁看不到。”

    方燕华有点气不过,翘着小嘴,“呸”的轻哼一声,纤指一点面如重枣的老头道:“狗头,你凶什么?”

    老者缓缓的转头她冷瞥一眼。

    面如黑底的矮丑少年一翻朝天鼻,望着她低哼一声,道:“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胆敢这般目中无人,开罪和辈!”

    方燕华生性刁蛮,平生最是痛恨别人叫她丫头,黑少年骂她丫头,她痛恨到了极点,气得她银牙怒锉了几下,二话不吭,探手背上一挽,但见光华一闪,电疾如风的朝黑面少年卷去。

    口中清叱一声,道:“黑鬼试试姑娘的神剑!”

    声落剑到,一招“天环指峰”径削少年天庭。

    黑面凶睛少年也非弱者,双脚一晃,回手探剑,跟着“当”的一声,不知他用了招什么怪着,吴钩剑突出,不但化解了这把画世妙着,还一下敲在方燕华的长剑之上。

    只敲得方燕华虎口生痛欲裂,长剑凡欲脱手荡了开去。

    她几曾吃过这等苦头,登时眼圈一红,几乎哭出声来,怒离一声,大叫道:“姑奶奶给你拼啦!”

    说拼就拼,正当双方惊诧之际,她手中长剑挽了个花,一式“地环飞虹”,跟着“人环结莲”。

    三环剑法是门绝学,方燕华虽是年龄尚幼,但她自小就受她奶奶一手培育,招精式妙,已然参透剑式神仙,妙谛横生,这一个两招连发,饶那黑少年身负绝学,也要弄得捉襟见肘,难以应付。

    多少对眼睛发愣,猛的一声大响,黑少年一人倒翻,疾步纵退。

    方燕华气昏了头,见手中长剑削了黑少的裤管,得理不让人,一式巧燕投环,飞身跟纵。

    说险够险,只差几分,黑少年就要伤在她这招凌厉的剑招之下。

    红面老者心下大急,急切里撩袖一指,振起一股罡风,将方燕华的长剑推斜五寸,人也跟着被斜斜带出五步。

    方韵华知躯微晃,一下子跃到妹妹身边,一把将方燕华扯住。

    狂道朱纯飞哈哈一笑,一指那红面老者道:“枉你活了这大一把年岁,一点都不顾身份,他们年轻的一辈试试招,也要你打帮手。”

    老者被狂道说得红面泛紫,冷瞥他一眼,气咻咻的吸了口长气,先不答狂道的话、转头一瞪眼,朝方燕华大声喝道:“小小年纪,出手这么狠毒,你叫什么名字,何人门下?”

    方燕华满复怨气没处出,一瞪俏眼,扬剑一指老者。娇喝道:“老东西!你凶个什么劲?姑娘是何人门下,枉你自活了这大把年纪,就看不出来么?”

    红脸老者倚老卖老,想不到小姑娘这般伶俐,问得他张口结合,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哈哈……”狂道得意至极,纵声大笑。

    老者恼羞成怒,望着嗤鼻扮鬼脸的方燕华低哼一声、柳剑雄突然有阵异感,点足疾纵,向方氏姊妹立身之处扑去。

    他身形方到,几乎是在同时,对面吹来一道强风,黑影一闪,腾冲而来。

    柳剑雄久经阵战,虽是变起仓卒,但他已知是什么事了,匆忙之间,已提气将大罗金刚禅功布运周身百穴,顺手一扬,一掌迎着飞来黑影拍去。

    “嘭”的一声,石破天惊,柳剑雄身躯一浮,心旌神摇,急切里,气往下沉,力坠千斤,足踏实地,举目看去,心中一阵愕然。

    迎着自己冲来的黑影非他,正是那傲视五岳的红面老者。但见他此刻也是双足落地,怪眼骨碌碌的转了几下,望着柳剑雄发愣。

    两人对了一掌,功力悉敌,谁也未占丝毫便宜,大体,柳剑雄匆遽出手,未运全力,而那红面老者又自不同,他是蓄劲而发,使出了全力。两相比较,柳剑雄似是稍强半筹。

    狂道吐了下舌头,心下估揣,眉头不停的挤动,似乎是在想件难决之事。

    骆二爷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朝柳剑雄细瞄两眼。

    柳剑雄昂然双肩一耸,挺了挺胸,气冲五岳,神临四海,英姿飒飒的扫了对方一遍,朗目停在老者面上,朗朗的道:“想不到阁下会这般不顾身份,以大压小,连招呼都不打个,就猛出重手,突施暴袭。”

    他略为一顿,似是难抑心中之气,按说道:“阁下未想想,她们是后辈,且又是一介女流!”

    老者怒吼一声,环眼一翻,冷冷的道:“春秋贤者,每人都会抬出大道理,用冠冕堂皇的话攻讦人,老夫不与你作口舌之辩,你怎不想这小鬼头说话多气人?”

    方燕华只看出柳剑雄与老者狠对了一掌,尚不知人家是针对她出手,若然这一掌打实,以老者这种雷霆万钧的内家罡力。准得将她打成肉饼。

    柳剑雄实在想不出这老者是谁?会有这高武功。

    他稍为怔神之间,左龙侧移一步,朝骆二爷一靠,咬了一耳朵。

    柳剑雄正想驳他两句,狂道猛的哈哈的狂笑,一指左龙道:“姓左的,我一见你就知你不是什么好路道,看你贼头贼脑的,你就别咬耳朵,道爷知道你的鬼蜮会俩,哈哈……好一着妙计,群殴。”

    他歇了一下,自言自语,又像是冷嘲热讽的道:“这也难怪,人多势众,今天谁都我们碰到一群贼呢,普天之下的强盗,谁有才实学,还不是凭着人多,一窝蜂打天下。这也好,今天大打一场,没的将来你们论剑碍事。”

    连讥带损,左龙再是不屑,也不敢坦率相承,他此番出来打天下,不能说如狂道所言,耍些土匪花枪来群殴。此刻被狂道点破,哑口无言。

    事实上他与骆二爷咬耳朵,真的还是为了暗中商量群殴之策。骆二爷不是傻瓜,他知道当世之中,对他们新剑盟七门危害最大之人,仍是柳剑雄父子。他本工于城府,衡量了一下当前情势,柳剑雄固属强过在场之任何一人,但红面老者要是施出全力,还能搪塞个十招八招的,余下的两个女孩子,就不是自己与左龙的敌手了。至于狂道朱纯飞,只须黑面少年,再加上二十几名高手之中,随便选出几人绊住。几拨人,慢慢的终归要逐个儿将他们打败。

    他颇为同意左龙的看法,登时不理朱纯飞的话,哈哈一笑,道:“朱道爷鬼才,我三弟的心事,你一猜中的,老夫技痒难熬,想松散一下拳腿。”

    狂道怒哼一声。暗念道:“我狂道今天要归天了!”

    他眉头耸了两下,扬声叱喝道:“谁还怕你?出手啊!”

    骆二爷嘿嘿两声冷笑,的摆手中精钢拐杖狞笑道:“那你就接我三拐。”一面向左龙及红面老者递个眼色。

    当此之时,方氏姐妹早已双双横剑当胸,怒视群丑。

    柳剑雄见他抡拐向大哥砸来,心中大叫一声:“槽!”跟着点足猛进,口中大叫道:“大哥请退!”

    人未到,招先发,就在钢拐惊风四荡之时,他左手一挥,五缕金刚指风搭向骆二爷。

    狂道如言倒纵,一跃丈外。

    红面老者似是与骆二爷早有默契,见柳剑雄横里插手,他怪啸一声,一把向柳剑雄抓来。

    ※※※※※

    柳剑雄低哼一声,反手一甩,另四缕指风迎着老者手腕搭去。

    人影纵横,方韵华剑直骆二爷,狂道心中风车转,自知功力不如人,狂笑一声,扑向左龙。

    方燕华心中恨死了黑面恶少,弹剑斜削,直劈过去。

    红面老乾猛然凄声厉啸,一面双掌拨风,一央环扫四围,向那些凶横壮汉喝道:“你们这些狗头,呆着干什么?看热闹?”

    二十余名剽悍大汉齐吼一声,各挽兵刃,直飞横纵,分作四拨,加入战斗,分别将四人围住。

    柳剑雄怒愤填膺,昂然一声朗喝,双拳一抡,打出两股绝世罡风,先逼退冲向方燕华的六名凶汉,回手划出一道拳风,扫向红面老者。

    “嘭”的一声,单拳逢双掌,两人各退一步,趁一退之势,随手一带,劲风逼向围近自己的六名壮汉。

    狂道与左龙功力不相上下,方韵华的三环绝剑勉强挡得住骆二爷的精钢拐杖,但每人加上六名高手,顿时被逼得顾东失西,招式大乱。

    柳剑雄既要全力对付那红面老者与六名高手,又要分神照顾方氏姐妹,一时之间,心神微乱,双拳因神意不集中,打来惊险万状。

    “啊呀!不得了,我狂道要归天了!”左龙一掌横切,朱纯飞退后两步,六名壮汉顺势一围,狂道退路受阻,左龙一式双推,卷起一股暴风,直袭狂道前胸,吓得朱纯飞怪嚷怪叫。

    总算他功力精纯,独战这雄霸八闽的恶枭加六名高手,虽是捉襟见肘,但在这般危于肤发之际,他猛的大袖一挥,飞腾丈五,躲过七人这式恶招。

    他这一穷嚷不打紧,柳剑雄手足连心,心中急得大跳,若然今天大哥真个被伤了,黄鹤三雄今后还能混?他心神一分,掌上应变略缓,“叭”的一声,红面老者一掌印实,在柳剑雄左肩上打了个结实。

    这一掌,打得柳剑雄步履歪斜,还算好,他早将大罗金刚禅功运布全身,老者一掌去实,毫发未损。

    但老者功力不凡,掌力开山,震的他身形飘浮。

    六名壮汉狂吼一声,掌风如雨,点拨卷扫,荡出十数道强风,向摇晃摆动的柳剑雄冲去。

    当此之时,方氏姊妹娇喘吁吁!狂道嚷声连连,想来三拨全走了下风。柳剑雄心中一动,低哼一声,忖念道:“看来今天不施出绝招,没有杀伤,就顾全不了另三拨人。”

    此念一萌,他剑眉一动,双足稳定,立如山岳,双拳猛然一荡,划出道无影铜墙,将六人挡住。

    红面老者方庆自己这一掌用了五成真力,谁知未收寸功,不由一愣,嘴角的狞笑变成冷漠的惊疑,手下不免略为缓慢了些。

    柳剑雄聪慧绝伦,见此良机,朗声清喝,双拳骤然加大重真力,金刚禅功反弹,“噔噔……”六名高手,往后连退了十来步。

    人人脸色焦黄,张口欲吐,敢情这六名好手金刚功震伤内腑。

    “姐姐!”方燕华尖着嗓子大叫,原来黑面凶恶少年心中气愤已极,每招每式都施出了全力,加上六名凶汉,七人环攻之下,饶她剑分别绝伦,但终究是个毫无阅历的孩子,如何斗得过这些久闻江湖的老手,十几招一过,早已支持不住了。

    方燕华被那黑面少年的吴钩剑缠住,六名凶汉连掌推来,前后受敌,眼见难逃毒手,急得她直叫姐姐。

    方韵华自顾尚且不暇,俏目一侧,见妹妹危于一发,急得她花容失色,自己也险险失手。也娇颤着声音和应了声:“妹妹!”

    这两声娇呼,扣人心弦,宛如两把利刃,插进柳剑雄的心坎深处,引起了一阵绞痛。

    他心潮猛然一落,恰好伤了六名壮汉,不及细思,双拳一挺,一如“金牛分水”,右拳打向怒扑而来的红面老者,左拳遥击围向方燕华的六名凶汉。

    “嘭、嘭、嘭”几声,六名凶汉倒了一半。

    方韵华松了口大气,柳剑雄见方燕华危险少了大半,心中一宽,反手一拘双拳,“星垂四野”,咬牙向红面老者击去。

    他奋起神威,朗声清啸,拳化四式神拳绝招,第一式,“困井革鼎”,第二招“雷震五岳”,第三招……第四招“天地交泰”,红面老者惨哼一声,一步坐倒地上,吐了口鲜血。

    柳剑雄抖直嗓子朗声喝道:“住手!”

    一喝之后,场中顿时静的鸦雀无声,酣斗中的三拨人全陡然停手。

    狂道双肩起伏,一面喘气,一面向柳剑雄靠了过来,慈目之中,闪耀一片赞许的光辉,深望着三弟,心中像是得到莫大的安慰。

    方氏姊妹俏面嫣红如脂,望着柳剑雄,是钦仰,还是尊崇,大眼睛中,全蕴起层泪花,也朝他缓缓走来。

    左龙凶眼怒突,望着坐在地上修号的十数名大汉,仰头悲叹一声。

    骆二爷垂头丧气的向红面老者走去,低沉着嗓子,道:“洪堡主!伤得如何?要不要小弟助一臂微力!”

    姓洪的老者一脸灰色,翻翻眼皮,望着他苦笑一下,唉声沉叹道:“骆兄,想不到小弟学艺不精。”猛觉这话有些难以出口,只好将话咽住。

    “哈哈……”狂道趁火打劫,打了几声哈哈之后,冷冷的道:“泄气么?新剑盟七门宗主的宝座不是摆着等他吗?”

    姓洪的老者眼皮一翻,两眼之中,怨毒如火,炮射闪烁,瞥了狂道一眼,阴沉沉的道:“姓朱的你别卖狂,黑龙关上,这一拳之殷,你放心,洪某不报,怎可甘心!”

    方燕华一拉长剑,气咻咻的道:“老东西,你敢再凶,看姑娘不宰了你!”

    柳剑雄急忙将她一把扯住,转头向她微笑摇头示意,也似是很听的话,将剑一收,仰着脸望向柳剑雄。

    骆二爷冷眼一扫柳剑雄,沉声道:“姓柳的,山不转路转,青山绿水,总有再碰头的一天。”

    柳剑雄淡淡一笑,道:“逞雄霸业,快意一时,不是吾辈武林人物所应为,大丈夫要识时务,顺天心,柳某向阁下进句不入耳之言,以骆兄的高华雄才,如果上体天心,下沐苍生,自今而后,退隐三齐,未始不要领袖一方,他年功垂寰宇,流芳万世,”

    骆二爷置若罔闻,冷瞥柳剑雄一眼,轻哼道:“假仁假义,满口的仁义道德,谁都会说,武林之中,本就毫无道义可言,弱肉强食,姓柳的你别认为今天逞雄一时,难道你忘了当年牟昆不也是……”

    “住口!”狂道拂袖大声喝止,他不容骆二爷再撩拨起三北的惨痛往事。

    柳剑雄面上神情换了几种神色,心中不由露出一缕心酸,沉痛的苦笑笑。歇了一下,他悲怆的昂首一声沉叹,慢吞吞的道:“武林之中,口舌是非本多,自有公论,今天柳某不与你强辩,总之邪不能胜正,牟昆虽是雄霸了河洛一段时期,柳某自会替苍生请命,有一天要教他血流五步。”

    骆二爷嘿嘿冷笑两声道:“你好狂的口气,自问有把握吗?”

    柳剑雄猛然朗目澄澈的射出两道威光,雄壮的道:“为武林伸正义,替中原苍生请命,柳某未计较过是否可行!”

    骆二爷换上一副浅笑,一拍双手,道:“飞天玉龙果真豪气干云……”

    话到此一顿,狰狞的笑两声接说道:“可惜!可惜你力不从心!”

    这话太轻视人,柳剑雄有点受不了,剑眉连着扬了两下,狂道也有点怒,很明显的,柳剑雄在黄鹤三雄中是块王牌,人家看不起三弟,自是连自己也不放在眼内。他狂笑两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骆二爷狡猾的一笑,摸摸颔下那几根疏落的山羊胡子道:“牟当家的棋高一着,你那宝贝侄子柳世杰,此刻怕不在他掌握之中了?”

    “柳世杰!”四人齐声惊叫,同一心情,柳世杰与这四人憎爱分明,属伯侄、父子、情侣。

    他们之间的关系,最是亲密不过,是以全皆大惊大诧。

    骆二爷声气冷冷的道:“对了!柳世杰,你们四人的命根,此刻已在牟当家的掌握之中。”

    柳剑雄神情显得甚为激动,方燕华小手一扬,拔出长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向骆二爷奔去。

    柳剑雄虎掌一舒,一把将她拉住,轻声道:“燕儿莽撞不得!”

    方燕华嘴角翘了几下,仰脸道:“我同姐姐跑遍天下,什么也不为,一心一意的只想找到我杰哥哥,他们这些狗贼为难他,我不替他出气怎成?”

    她说得多天真,柳剑雄甚是感动,虎掌抚抚她的柔发,道:“你别急!伯伯有主意。”

    柳剑雄朗目向骆二爷扫视一眼,缓缓的道:“小儿现下去了何处?”

    骆二爷冷笑一声道:“阎王殿。”

    狂道气得一吹胡子,大声叱道:“你这狗贼想找死!”

    骆二爷双目一瞪,极是认真的道:“我说的是真话,你们不相信算啦!”

    柳剑雄见他话中有因,将手微拱,肃笑道:“阁下这话怎么解释?”

    骆二爷皮笑向不笑的道:“早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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